距离江嚣他们出发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一路上大部分时间江嚣都跟着楚望秋在野外风餐露宿,据楚望秋的说法,一是为了躲避他在外面的仇家,二是在荒郊野岭更有利于江嚣感知灵气。
自从他们离开村子以来,每天江嚣的任务便是练剑。每天在赶路的途中,楚望秋就让江嚣练习挥剑的动作,如此往复;每天夜里,楚望秋便让他双手持剑站立,每每一站便是几个时辰。
在最初的日子里,江嚣对于练剑充满了激情,对于楚望秋的教导铭记于心,往往一有空闲便拿着剑开始练习。可是没过多久,在每天上千次挥剑,数小时的站立折磨之下,他渐渐开始变得乏味,每到楚望秋不在之时就开始偷懒,独自跑到阴凉处打盹。直到那次被楚望秋逮住,绑在树上鞭打得满身伤痕,他就再也不敢偷懒,皮肉之苦远比练剑来得折磨。
几月的练剑江嚣的体魄也变得更加强健有型,双手也是布满了新茧,楚望秋知道,江嚣的体魄已经打磨到了一个合适的程度,比预期快了个把月,这次楚望秋带着江嚣前往棠城便是为了给江嚣寻几味草药用来淬炼体魄,淬炼结束的时候也就可以真正开始教江嚣剑招了。
棠城,这座天元国南部地区最大的一座城池,其新鲜事物之多让几百里外偏远地区来的江嚣感到眼花缭乱。
巍峨的城墙足有五十米之高,城门处重兵把守,武装充沛,进出城池的人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棠城这处繁华之地,每天各地商贾来往,有人曾夸大说棠城一天流动的黄金就足以让一族人跻身京城第一贵族,城内热闹非凡,凡人修士云聚于此,盛况空前。
自从出了村子之后江嚣才知道,原来修士并不是秘密,只因自家位居偏远,无人听说过所谓修士是何物,只听说书人吹嘘过自己胡诌的武林高手,回想起来江嚣只觉得说书人的话简直是一派胡言。
江嚣在说书人的讲述中曾听说棠城城墙足有百尺高,今日一见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被眼前的繁华迷住了双眼,没走过一处店铺便盯着瞧上许久眼神始终不肯离开,有太多稀奇玩意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事物。
江嚣跟着楚望秋走过一处处街巷,他早已沉醉在城池当中。只见楚望秋将他带进一条较为僻静的小巷,这里不似外面热闹,但是楼阁却是豪华依旧。
楚望秋找到其中一间名叫春风阁的店铺,推门而入,只见其间坐着几位衣着艳丽的女子,梳妆打扮都尽显媚态,江嚣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这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纯情小男孩,只见过在田间地头晒得皮肤黝黑的农村妇女,哪里见过如此这般妖娆的女子,他只觉得浑身燥热,不住的往下咽口水。
坐在柜台的一位老妪对两人说:“两位大哥、少爷,本店还未到开店时间,两位可以晚些再来。”
楚望秋面不改色的说:“我不是来此地寻欢,你们掌柜的在哪,告诉他姓楚的来了。”
老妪似乎知道了楚望秋的身份,连忙吩咐下人去叫她们掌柜的,然后转过头对楚望秋说:“请稍等片刻,掌柜的刚从外地归来,风尘仆仆,收拾一下便前来。”
楚望秋点了点头,便坐在一旁静静等待。
江嚣也寻了一处桌凳坐下,却不料那几位长相尤美的女人在远处不断地打量江嚣,互相耳语,似乎在谈论着他,他只觉得自己如坐针毡。
几名女子谈笑间,一名身着淡绿衣裙的女子慢步向他走来,轻轻地坐在他旁边,江嚣不自然的向后靠了靠,绿衣女子笑了笑,对江嚣说:“小弟弟今年年岁多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江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眼神不停的躲闪。
江嚣的怯态让绿衣女子更加得寸进尺的捉弄他,她把手轻轻的搭在江嚣的肩上,慢慢向他靠近,江嚣只觉得自己热血沸腾,他哪里料到女子会这样待他,他求助似的望向楚望秋,楚望秋这才冷哼一声,女子才走回了先前的地方。
几名花妓早已在那边笑得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江嚣只得就这样尴尬的独自坐在椅子上等热血消退,不然实在不宜起身。
没等多久,便见一名中年男子从楼上快步跑下,一边跑一边对楚望秋说:“哎呀,楚老弟啊,你怎么提前来也不说一声,不是还有一月才到棠城吗,我这刚回家,这不把你懈怠了吗?”
楚望秋轻轻一笑,对男子说:“王掌柜的,在路上遇见一些意外,加快了行程,不知老弟我委托掌柜的寻的的药材是否妥当了。”
王掌柜摆摆手,说:“楚老弟委托的事情,那自然是尽心尽力的办,今日赶回也是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