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刘守义竟会狗急跳墙,个个尖叫提醒墨千裳躲开。
却不料墨千裳站在原地屹然不动,显然是完全不把刘守义放在眼里。
眼看她就要被刘守义撞上,在场的村民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刘守义一直被朱氏娇生惯养着,即便逃荒路上瘦了不少,也还是有点块头在的。
这要是撞上去,墨千裳那么瘦弱的身板,肯定要吃亏!
殊不知下一瞬,怀揣此类想法的人都惊得瞪大眼睛,甚至还有人使劲揉了揉双眸,嘴里满是惊叹。
“墨小娘子方才做了什么?刘守义怎的就直接摔倒在地上?莫不是他肚子又疼起来,才会如此?”
“搞不明白,刚刚没看清楚!但我敢肯定,刘守义那混球连肚子都没捂,肯定不是闹肚子!”
周遭胡乱猜测的同时,墨千裳微微低垂下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守义,漆黑瞳孔中寒光大放。
“刘守义,我早就同你讲过再来我这闹事的后果,看来你是一点没听进去。”
“贱……”刘守义一张口就想骂贱婆娘,划到嘴边却又被墨千裳一脚给踹了回去。
“小小年纪嘴就这般恶毒,你犯在我手上,那我受难好好教你一教!”
说着话,墨千裳高高扬起一个修长的巴掌,她浑身散发的凌厉气息,莫名让人回想到那日她孤身杀野猪的场景,当即就有人上前去拦她。
“墨小娘子,刘守义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你可是能杀野猪的狠人,这一巴掌下去怕是会将他的耳朵都打聋,手下留情呐!”
有人起头,就有人继续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被讹被诬陷的也不是他们家。
墨千裳已是活过一世的,对人性的善变和丑恶再熟知不过,她两记眼刀扫过去,二人立刻噤声,垂下头听她驳斥。
“年纪小就可以什么事都做?是不是非要我刚刚被他撞成重伤毙命,你们才肯承认他刘守义是错的!”
“当然,我也可以不把事情说到这般严重。中午我家也是吃的野猪肉,你们大可以好好瞧瞧我家的四个孩子,有哪一个是因贪嘴惹来肚子不适的?”
顺着她的话,大家不由自主齐齐望向在秦白衣身边站的笔直的四个小豆丁。如墨千裳所言,一个个精神抖擞,全然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模样。
就连最小的秦于雅,小脸上也是正常的红晕,没有丝毫病态。
在大家犹疑思考之时,墨千裳的巴掌还是落了下去,只是她也留有分寸,并没有要把人打聋的想法。
可就在她手掌即将贴到刘守义脸上的那一瞬,有个“好心的”还是看不过去,冲上前去,一把推开刘守义。
墨千裳的巴掌落空,刘守义却因着被推和惊恐撞到院内的石凳上,刹那间额头就凸起一个半拳大小的包,疼得他眼泪乱飞。
“哪个瘪犊子对我耍阴招?哎呦,疼死我了!我的头肯定撞坏了,赶紧赔钱!”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不说,这下子还被讹上。那推他的人只觉晦气,想也不想就躲回人群中,头都不敢再探。
事到如今,其他人也明白过来,墨千裳所言都是对的,再也不敢乱帮腔,任由墨千裳继续教训刘守义。
“方才那一巴掌我就算作已经打过,刘守义你还倒在院子里不走,是觉得我打少了打轻了?”
抬眸瞧见墨千裳嘴角那丝骇人的笑,又明显发现周围的形势对他不利,刘守义忙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捂着额头处的大包落荒而逃。
羞愤交加之下,刘守义也不知跑出多远,实在跑不动了,他趁着膝盖气喘吁吁,嘴里却还不忘骂墨千裳。
“臭婆娘!死贱人!小爷我终有一天会让你后悔今日之事,等着吧,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他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吓得他转过身去后退好几步。
“刘守义?当真是你!你这邋遢模样是怎么一回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刘大山醒来后,就被那几个打伤他的大汉给盯上,一点报酬不给,还非要他给他们做事。
这不,别人到了山寨都在放肆休息吃好吃的,唯有他苦哈哈的在这里砍树劈柴,真是要累死他!
好死不死,刚刚劈柴时,他头上还被树上掉落的椰果砸出个大包,这会儿也是头疼得不得了。
许是觉得同是天涯有包人,刘守义浑身的怒火稍稍削减去几分,撇着嘴将事情长话短说。
听闻又是墨千裳那个毒婆娘搞的事,刘大山精明的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