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的话让易中海猛地一愣。
因为杨文功和娄晓娥都没工作,经常大白天跑出去约会。
易中海白天要去轧钢厂上班,也没见过他们出双入对的样子。
加上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易中海自己都被抓进来了,一大妈每次来探望他,两口子聊的都是怎么把易中海捞出去的事情,哪里有闲心谈这种八卦,因此易中海也是到了现在才。
易中海难以置信地道:
“他、他一个正经工作都没的,怎么可能攀得上娄半城的女儿?”
“我听老闫说是那娄家的姑娘有次出门遇到人抢劫,恰好被杨文功救了,姑娘对他上了心,后来不是又出了许大茂的事儿了吗?娄家姑娘和他相亲的事儿也就吹了,后来娄家姑娘带着好多礼物来跟杨文功道谢,一来二去,两个人不就处在一起了吗?”
“那娄家姑娘也不小了,该结婚了,两个人估摸着不久也该扯证了。”
其实一大妈也不知道杨文功和娄晓娥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结婚的事情,完全是她为了让易中海打消算计杨文功的念头给扯出来的。
易中海张大了嘴,讷讷无言。
“……那娄半城怎么想的,杨文功无父无母,出了事儿都没人照拂,他又没工作,自己都养不活,把女儿嫁给他不是……”
易中海话没说完,一大妈就看着他,幽幽地说了一句:“娄家需要担心这些吗?”
一句话就堵得易中海哑口无言。
确实,娄家不需要这些。
娄家虽然把大部分财产都捐出去了,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光是家里的余钱,也是一般老百姓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而且娄家资本家的成分虽然不好听,但娄半城毕竟还是轧钢厂的董事,在轧钢厂还是说得上话的。
做了他这个大资本家的女婿,当官是别想了,但是要在轧钢厂谋一份正经的工作绝对不是问题。
不然当初许家也不会指望许大茂娶了娄晓娥之后,能托娄半城的关系,让许大茂转正为正式放映员。
“等你改造完出来,杨文功说不定已经娶了娄晓娥,在轧钢厂上班了,哪里还用介绍工作?”
“没爹没妈有什么不好的?那娄家姑娘是千金大小姐,从小过的就是让人伺候的日子,她要是嫁给杨文功,过去还不用伺候公婆呢。”
“娄半城那个精明的人,难道还能给自己的女儿找两个要伺候的公公婆婆来?”
“况且娄半城那么有钱,光是给他闺女的嫁妆,就足够他们过上好日子了。”
“再说了,娄半城三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有个年轻力壮的女婿,家里有点事儿也好帮把手,哪里会让人插一脚进来?”
一大妈现在说话跟连珠炮似的,嘚嘚嘚个不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易中海打消【让杨文功给我们养老】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
易中海确实被打击得不轻,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养老大业】真的是困难重重,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也跟着衰弱了不少。
说了那么多话,探视的时间也到了。
一大妈没办法只能离开,临走之前又叮嘱易中海好好接受改造,别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一大妈也是担心易中海不死心,还想去算计杨文功,才多叮嘱了几句。
从易中海这边出来,一大妈又去探望了傻柱。
一大妈见到傻柱的时候,也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以前的傻柱虽然长得老成,不到三十岁的人,看着跟易中海也差不了几岁。
但毕竟是个大小伙子,年轻力壮,就算长得磕碜点,精气神看着还是挺不错的。
可现在的傻柱呢?
脸色发青,满眼血丝,脸上肉眼可见的好几块淤青。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易中海的关系,傻柱对一大妈也是比较尊敬的,冲她露了个笑脸,但这一笑,又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地嘶嘶地喘气儿。
缓了一阵子,傻柱才憨笑着说:“没什么,一大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一大妈看了傻柱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她又不是傻的,当然看得出傻柱这脸上的伤肯定是让人打的,而且只怕打了不止一顿,只是傻柱要面子,不肯说实话罢了。
傻柱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被许大茂打成太监之后,因为身体残疾,男性尊严彻底丧失,导致心态扭曲,脾气变得比以前更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