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到了,走完一套流程,宴席也就开始了。
今天置办了四桌大席,每一桌十二个菜。
每一桌子中央摆的是红烧蹄髈和剁椒鱼头两道大菜,边上梅菜扣肉,甜皮鸭,麻婆豆腐,口水鸡,清炒双脆,鱼香肉丝,三鲜鱼丸汤,凉拌鱼皮围了一圈。
还有一碗酒酿圆子,一碟桂花糕作为甜品。
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又有鲜汤甜品搭配。
主食都是大米饭和上好的富强粉做的白面馒头,吃着那叫一个宣软。
这样的席面,放在这个年代不只是高档,更是奢侈。
普通老百姓过年吃顿饺子,都得攒上一段时间的票用来买猪肉和白面,更别说这样的大鱼大肉了。
一般人别说真的吃了,在梦里只怕都梦不到。
因为这样奢侈的席面,一般老百姓根本就接触不到,想象都想象不了,哪里能在梦中享用呢?
就算是娄半城和方平安这样的大资本家,建国之后也是低调多年,如今也是因为娄晓娥的婚事难得奢侈一把。
有鲁师傅的好手艺,加上杨文功提供的优质食材。
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让这两位在建国前就吃过不少山珍海味的资本家都赞不绝口。
至于闫埠贵就更是吃得稀里哗啦的。
闫老西不敢跟杨文功耍心眼子,白嫖他的婚宴,之前咬着牙拿了三块钱的礼金。
当时还让闫老西有些心疼呢,现在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样好的席面,比一般人家的酒席好了岂止一点半点。
要是去外面饭店吃这样子一桌好菜,别说一个人三块了,就是一个人十块都未必下得来。
大感自己占了大便宜的闫老西笑得眼睛都见不着了,快速飞速挥舞,整个人就搁那儿报仇雪恨一般地干饭。
平日里都舍不得吃的各种大肉使劲儿地往嘴里塞,好像比别人少吃一口都算亏钱了一样。
就住在前院的闫家一家子全都挤在窗户口,口水直流地看着闫埠贵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
闫解成很没出息地道:“妈,我想吃肉。”
三大妈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拍了闫解成的脑袋一下,没好气地道:“妈也想吃肉啊,你怎么不多赚点钱回来孝敬你妈?”
闫解成缩了缩脖子,顿时不敢说话了。
他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只能出去打点零工。
工作辛苦,工资少就不说了,关键是不稳定啊。
一个星期干了两天的活,剩下五天的活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呢。
一个月下来能赚个十块就算好了,比闫埠贵还差一大截呢。
而且闫埠贵这个老师的工资虽然低,但是学校的福利不错啊,起码各种票子都能比别的单位多一点,拿出去卖了也是一笔额外收入。
闫解成赚钱少,在家里没有地位,说话都不敢大声的。
现在被老娘顶了一句,立刻就闭嘴了。
闫家最小的姑娘闫解娣整张脸都贴在了窗户上,好像这样子可以离外面的大席近一点,自己就可以吃到肉了一样。
“妈,为什么人家办婚宴只请咱爸去,咱们家其他人一个都不可以去啊?”
三大妈赶紧捂住闺女的嘴,说:“丫头,这话可别乱说啊,咱家跟人杨文功关系好的就你爸一个,人就邀请你爸也是应该的,可不能说啥瞎话。”
“咱们先熬一会儿,等他们吃完了,你爸带点剩菜回来,我们就有肉吃了。”
按照这年头办喜事儿的规矩,酒桌上吃不完的饭菜都会让邻居们带回去。
就那一桌子,别说是剩菜了,哪怕就剩点肉汤,拿来沾窝头味道也是喷香。
闫家三兄弟都知道杨文功的厉害,不敢瞎闹,最小的闫解娣也被三大妈捂住了嘴,一家人就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的大席,等着闫埠贵带剩菜回来给他们。
有安分的,也就有不安分的。
中院,秦淮茹一脸惨白地在家里熬棒子面粥。
虽然自己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但是秦淮茹也不敢在医院里继续待了。
没钱啊!
贾东旭这个经济支柱没了,院子里现在也没一个愿意接济他们家的,在医院里每一天都要算住院费,秦淮茹是不敢继续住下去了,只能赶紧回家,自己熬一段时间把身子养好,然后再去轧钢厂把贾东旭的工位顶下来,到时候有了工资,再靠街道上的补助,自己和三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