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娃娃的脸,天气变换无常,大雨突至。
沐阳歌一行四人外加一只狗,坐在马车里,行走在去往太华山的官道上。老太太话密,一路上嘴巴不停。沐阳歌打着哈欠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有时听到有趣处,也会插上几句。
说来也怪,爱哭闹的小年儿这一路上也极其乖巧,在沐阳歌身边爬来爬去,嘴上牙牙学语,偶尔吐出一两句完整的。很是可爱。
小年儿眼睛大大的,扑扇着睫毛。望向你时,感觉心都被融化了。
逗弄了小丫头一会儿,沐阳歌精神好了很多。
掀开马车帘子,向外望去,连绵的细雨,润泽万物。远处,山一重,水一重,青山如黛,水流弯折。如一幅幅水墨画卷。
沐阳歌欢喜的伸着懒腰,小年儿也有样学样。
“调皮~。”
她点点小丫头的鼻尖,将人抱到腿上,一起观赏着窗外的宁静,悠远。
走了大半天的路程,马车即将驶入城镇--桃源镇。
“桃源镇”镇外的官道连着一座拱形大桥。此时桥边围着形形色色的人与拉货的牛马牲畜。把这唯一进城的官道,堵的水泄不通。
桥的另一边也熙熙攘攘的站着人,神色焦急。
”老天不作美啊~好好这桥怎么就塌了呀~”一个身穿宽袖圆领紫袍的女人拍手叹道。
这应该是个商人,身后的牛车上,堆着用油纸遮盖的货物,露出麻布袋的边角。身边站着穿短打的下人,给她撑着伞。
这时,人群里一个着浅色罗裙的女子上前搭话,“这位商家,敢问可有别的路能通往城内。”
“哎~,就此一条呀!”她捶着手心,无奈道。
灵童打探来消息时,沐阳歌也很是焦急,祭天大典不是说推迟就能推迟的。
然而,在这里待着也无济于事,他们只好随着人群,掉转马头,往最近的村落赶去。
“桃源镇”之所以能称之为“桃源”,不仅是因为这里桃花遍地,还因为这是陶瓷器的生产发源地,因此在桃夭国属于‘国之重镇’。
而眼前的揽水村,因靠近城区,每日迎来送往,而发展的不错。青砖瓦房,错落别致。村酒野蔬,也是特色。
沐阳歌一行四人住进了村中一户二进院落的人家。他们是客人,被安排在了前院厢房。
走进院子,靠墙的小块地里种着菜,篱笆里栽种着花,大有‘鸡犬桑麻’之景。主人家也尽善尽美,该有的东西一应齐全。
但由于人群的涌入,村落里鸡鸣狗吠,人欢马叫的。打破了这美好的光景。
沐阳歌进了西厢房,进门左手一张简单的雕花大床,靠窗有一张方桌,方桌两边置了两把宽椅,这就是屋子里所有的大件家具了。
沐阳歌就坐在这宽椅上发呆,雨还是细细密密的下着,久了便让人心情烦闷。
灵童安排好一切回来时,带回来一个趣闻,说与她听。
“咱们同路过来的,有一个乞丐,因为没钱租住房屋。在村头的大榕树下摆了歌棋盘,标价,一两银子一局。”
沐阳歌喝着姜茶,漫不经心的问道,“就是说陪他下棋还得给她钱呗。”
“是的。主子,看您憋闷的慌,现在雨停了,属下带您出去走走?。”
沐阳歌慢悠悠的起身,“那就去凑个热闹吧。”
沐阳歌来到村头时,榕树下正躺着女乞丐,女乞丐睡着了,脸上盖着一顶破烂的草帽。
她面前摆着一副棋局,棋盘很旧了,是用木板自己画得,上面棋子的颜色几乎快要被磨没。
棋盘的边上用石头镇着一块破布,布上写着一行歪歪斜斜的字,“一局,一两。”
路过的人都笑这乞丐疯了,她当自己是谁?是棋仙吗?倒贴一两银子都不一定有人愿意与她下?
沐阳歌看了眼那盘棋,这局她会啊~从棋篓里执了一枚黑子落下。
女乞丐在棋子落定的那一刻睁开了眼,起身一观,棋局已破。
女乞丐叫住了沐阳歌,“姑娘,我在与你再下一盘如何?”.
“啊?”沐阳歌有些犹豫,他在穿越前对围棋对弈虽然有所涉猎,但并不精通,她倒只愿看个热闹。
见沐阳歌犹豫,女乞丐再次恳切道,
“我布下一局,姑娘若是能破解这棋局,我必以礼相谢。请姑娘尽管一试!”
女乞丐一边说,一边已摆好了棋局。
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