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沐阳歌回了凤临宫。同回来的还有刘葵。
青妮顶着沐阳歌的脸,生无无可恋的望向刘葵,满腹牢骚。
沐阳歌觉得这易容的把戏快要被玩疯了。以后不会满大街的人都不是真人了吧,她捂上心口,问刘葵,
“这易容术都不要成本的吗?”
刘葵得意的拍拍腰包,“不是啊,但我师傅的原料货存都在我这里,多得是。”
沐阳歌懂了,这就叫“豪横”。
沐阳歌坐下,也不可惜了,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皮,脱离的那一刹那,疼的她龇牙咧嘴,她后悔不已。
刘葵看着她那样,忍俊不禁,“姐姐,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刚?”
青妮在一旁,看着都疼。“斯~”了一声,她也扯下面皮,去备水去了。
沐阳歌讪讪的望着那背影,不忍说道“真是个傻丫头。”
转头见刘葵愣在原地,一把拍上她的肩膀,“说说你吧,今日带着小徒弟干嘛去了?”
刘葵回过神,小鸟般落在她旁边,沾沾自喜道,“我不听你说了温老狗她。”
沐阳歌一巴掌挥过去,“好好说话。”
刘葵嘟嘴不满,“姐姐,你别每次都打人好不好?这样不好。”
沐阳歌没好气的又一挥手,“说正事。”
刘葵委委屈屈的咬着唇,“小徒弟们在学易容术,虽然不能易容成别人,但变换妆术已经可以了。你不说要注重实战训练吗?我就趁机带着阿花和阿晓去探药铺了。但姐姐你放心,我就让他们做点小事,其他都是我亲自去的。”
沐阳歌听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这妮子真是胆大。什么都不怕,但说的句句有理,她都不忍心发火了,可爱无罪啊!
她手一挥,“说结果。”
刘葵下意识向后撤了撤身子,扯扯嘴角。
“哎!”
沐阳歌不解,这怎么还叹起气来了。
刘葵站起身,负手而立,皱着眉头,再次叹息道,“陛下,您不知,今日一去,竟见到我那不成器的师兄,她竟然是丞相的爪牙,鄙人心痛不已啊。”她拍拍心口,那表情做作的不行。
沐阳歌白眼一翻,“跟谁学的拿腔拿调的。”她点点身前的座儿,示意她坐下。
沐阳歌慢悠悠道,“所以那车夫就是你那会易容的师兄。”
“恩,就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小徒弟还画了张画像,之后拿给姐姐,姐姐记下来,下次易容就不能在靠那人太近了。易容后一般人认不出,但易容高手都能看得出来的。”
沐阳歌点点头,“你那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葵想了想,“我那师兄啊,是个好高骛远的人,她喜欢练武,但师傅说他骨骼太硬,不适合习武,怎么都不教她习武。后来,她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哦。”沐阳歌懒懒的应了声,是呢!刘葵那师兄习不了武,便想修灵了吧?
翌日
沐阳歌上完早朝,先去了趟后山,看了会儿01和02做体能训练,之后又面见了楚箫。
军营里已经安置了基础训练设施,正在按照沐阳歌的方式进行训练,第一批武器样板今日也已经送了过去。沐阳歌就把那边的事交给了灵童和灵乐两人跟着。
一切按部就班的在向前推进。
她跟楚箫说了一月后的实战演练计划,两人在书房就此事商议了一阵儿,楚萧便离开了凤临宫。
午后,青衣回来了,沐阳歌远远感觉那双手又黑了些。
“怎么样?”沐阳歌迫不及待的问青衣。
青衣回道,“主子,我们的将船绕过去停在百米外,又游近了些,看见了一艘中型的海船,船上都是带刀侍卫,我们没能在靠近,但是那些人的装束很是奇怪,不像是都城人,像是边境那边的贩子。”
这个沐阳歌了解,就是类似少数民族的一类族群。但这种人在都城是很少见的,先帝在位时,曾明文禁止边境族群出入都城,只有少数人拿到过通商许可,可以在都城行商。这种人便被称为“贩子”。
为何如此严苛,恐怕就与之前的争端有关了。
“还有什么发现?”
“回主子,同丞相会面的那人带着张面具,太远属下无法看清。这艘船在丞相离去后,一直向北行进,紫衣已经在后面跟着了。”
向北,莫非与北山有关?直到现在,北山那边都没有消息传来。她一直无法动身前去,现在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