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课本上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苦,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不就是当下生活的真实写照吗?
总有人替我们坚守一方,在地里巡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遵循大自然规律的人们,替我们守护住了餐桌。
下午三点多的太阳可真不温柔,仿佛要把大地蒸干了。
密集的体力劳动使人疲惫,下午已经没有早上第一次的新鲜感觉了,感觉大家的生气都被卸了一般。
这次大家插秧明显比上午动作熟练了,但动作又懒散了。
陈嘉树移动到田中间的时候,他一个踉跄,脚没拔出来,另一只脚重心也不稳,直接摔到了地里,其他五个小伙伴在专心地插秧也没注意到他,导演组只顾拍摄也不来扶他起来。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自己爬了起来,直接往田埂处走,上了田埂直接跑了。导演组看着一个泥条子跑着离开,也没理他,只是安排了个摄影跟着他拍。
这时候陈嘉树觉得很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爸要送他来参加这种没意义的综艺,也在恼怒队友的不关注,节目组的冷漠。
他有点想家了,想家里的蓝姨,想奶奶,想平时总是碎碎念的妈妈。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思家情绪。
明明在国外上大学的那四年,他从未困于这些。
那时候正是十八岁,他热衷尝试一切范围内的新奇。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从不沾染一些不该沾染的东西,即使那时候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在玩。
他曾在赛车的道路上飞驰,享受那一瞬间头脑放空,只专注于眼前的快感;在课堂上激昂发言反驳教授;走过五湖四海。
但一切都从毕业后就变了。
刚毕业回国,他和陈建国谈:“爸,我想要开一家电竞公司,现在电竞很热门,我打算....”
并且做了一份详细的企划书给陈建国。
但陈建国只是平静地回复他:“这不能挣钱,你还没有能力为你的梦想买单,等你有能力了,再来和我谈。”
“你先进公司跟着我学习如何管理公司。”
当时刚毕业,心怀抱负,渴望作出成绩证明自己的时候。
他不能接受陈建国对他的不尊重,甚至话都不让他说完,他辛辛苦苦做的企划案看也不看,就拒绝了。
他拒绝了陈建国的要求转头就往书房外走:“我没有能力进你的公司。”
陈建国拿起手边的杯子扔了过去,砸中了他的后背。
他脚步顿了一步,但也没回头,直接摔上书房门就走了。
陈嘉树觉得不过如此,他爸控制欲那么强,他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那就及时享乐吧,那一天开启了他的玩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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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房的时候,陈嘉树用力地打开洒头冲了个澡,就地甩下沾满泥土的Gucci白T恤,也不扔进洗衣机。
他快速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就直接进宿舍收拾行李,最后用力“啪”地一下合上行李箱,踢了两脚行李箱,才把行李箱立起来,推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看到还有摄像跟着他拍,他也没管。
他要回家:“爱拍就拍,这破地方谁爱呆谁呆,本少爷不陪玩了。”
刚走出平房一百米左右,他看到了一个头发全白,步履蹒跚,脸上记录着岁月的老伯伯在田里蹒跚插秧。
他的步伐越迈越慢,终于停下了脚步。
陈嘉树想到了他爷爷,曾经那个幼时举着他在肩膀玩耍的人,但现在却已经不在了,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爷爷希望他能健壮成长,也希望他能有担当。
他不想再轻言放弃了,他拉着行李箱回头了。
回到那个小平房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态已经开始平缓了。把行李箱放回原位,再把卫生间地上的衣服冲掉泥土,放进洗衣机。
陈嘉树回到田里的时候,感觉自己都稍稍有了点干劲。
站在大田梗上,一眼望去 各种纵横交错的小田埂,形成四通八达的特殊通道,也紧紧裹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土地。
也彷佛是大地母亲伸出手,怀抱那些庄稼作物,给予它们养分,保护它们,让它们茁壮成长。
李牧再次把脚踏进地里的时候,李牧抬头看向他:“我的树哥,换完衣服回来了啊,快来快来,这活缺了你,感觉也是干不完了”
其四个人听到李牧的声音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