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风抚摸过田野,金黄的稻穗在与风共舞。
陈嘉树体会到了丰收的喜悦,那些夏天辛勤的播种,终于收获了丰硕的果实。
当他们拿着弯弯的镰刀蹲在稻田里,闻着稻花香,笑颜绽放在他们的脸庞。
一位伯伯在给他们示范如何割麦子的动作后,他们才开始动手。
陈嘉树双腿微微叉开,左手握住稻谷的杆部,右手拿镰刀,刀刃对准距离地面十五公分左右的禾杆,然后用力一拉,一戳带着金灿灿的稻谷的禾束就与根部分离。
他在旁边放一条麻绳,等到放的稻谷差不多满了,就卷起来,绑好。
秋风悠悠地流淌过,田里正在挥动的镰刀正在回应来自风的呼唤。
“啊,我靠。”
陈嘉树闻声抬头望去,李牧举起左手,小拇指正在在滴血,赶紧放下手里的镰刀向着李牧跑了过去。
看到节目组还在拍摄,陈嘉树急了:“李牧都受伤了,你们看不到吗?”
李凯拿着消毒水和创可贴慢跑过来,站住的时候还急喘气,陈嘉树接过那瓶消毒水就往李牧的小拇指上倒,李牧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嘶。”
白凡撕开创可贴给李牧的小拇指贴上,并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说:“大兄弟,光荣的印记啊,你先回宿舍歇着吧,剩下的我们来就行。”
李牧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事,只是伤到了小拇指,我还可以。”
他说完便捡起镰刀,翘着受伤的小拇指继续干活了。
后来陈嘉树才知道李牧的小拇指,因为他们处理的太粗糙,留下了一个永远凸起的小肉块。
日复一日的劳动,他们总是能苦中作乐。
他们会带小瓶子抓禾虫,晚上油炸,为饭桌增添一道蛋白质。
陈嘉树刚开始的时候是拒绝吃这个虫子的,他觉得这个虫子很难评价。
李牧夹了一只递到他嘴边,一脸期待:“这个真的很好吃,你小小尝一口,不好吃就吐出来。”
陈嘉树皱着眉头张嘴咬过李牧筷子夹着的虫子,鼓起勇气嚼了嚼,舒缓了眉头。
李牧一脸期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陈嘉树咽了下去,才说:“还挺好吃的,干香干香的。
他尝试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吃得津津有味了。
五十亩水稻,他们六个人花了十天天收割。
他们割完稻谷之后,还要装上拖拉机,拉去了镇里的脱谷场。
稻谷卖了将近五万块,他们决定体会下有钱人的生活。
安建伟右手拿着一叠毛爷爷往左手拍来拍去,以一种睥睨天下的神态说:“走,爷有钱,带你们去消费。”
陈嘉树一脸兴奋:“哇,安哥求包养。”
安建伟扁了扁嘴:“一边去,爷性取向女。”
陈嘉树捂着心脏:“哇,你这个负心汉,是不爱了吗?”
安建伟做晕倒状:“爱过,就此别过吧。”
从播种到收获的过程,是等待也是希望。
李牧坐在面包车驾驶座上打开车窗对着他们:“走吧,各位戏精。”
车行驶的目的地非常明确,他们需要食物抚慰辛苦劳作的心灵。
镇里的菜市场充满了烟火气,热热闹闹的。
来的人为了果腹,摊子上等待的人也是为了果腹,那不就是生活吗?
菜市场侧门进去就是卖肉的铺子,照射灯照着肉,肉呈现着一种新鲜的欲望,似乎在告诉消费者:“买我买我,我很新鲜。”
毫无疑问,他们这一群人就是它招呼的目标。
安建伟在低头认真挑选,从肉铺到菜铺,都留下了他们的钱。
青菜铺的阿姨人特别好,还给他们送了把葱。
他们五个主要是提菜的,选菜和付钱的都是安建伟。
陈嘉树接过菜铺阿姨提过来的菜,开玩笑道:“今日,我们都是安总的五个跟班,还请安总晚上赏点吃的。”
安建伟晚上做了白灼虾、红烧排骨、糖醋鱼、小鸡炖蘑菇、地三鲜和蒜末小白菜。
陈嘉树把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宠幸了一遍。
饭局还未进入尾声,他已经摸着肚子往后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开始了神游太空。
白凡甚至还拿出了他珍藏的健胃消食片给陈嘉树分食。
孩童时期,陈嘉树因为太喜欢吃羊肉,犯过积食,难受得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