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三人再度动身。虽以行一日,却仍未走出大山。放眼望去眼前山峰依旧是一座接着一座。
三人在度行了两日。途中皆无异常。白日风和日丽,适宜赶路。夜后月明星稀,便寻一处空地睡觉。晚时也无山野动物打扰。方才走出山去。
山外有一围山的大路。似乎常有人来往。路上铺着石子。左侧也有一条小河,周围杂草丛生。道路四周皆是树木茂密的山头。
三人正行时。突然听到前方山头上传来大喝一声。随后便见树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树木的不断摇晃。
三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起身便往后跑去。
只是三人皆是老幼,再加连续几日的不断迁徙。早已没有了力气再跑。没跑多久便被那些人追上。
这时才看清了所来人的样貌。皆是一群身披麻布。手持钢刀。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的壮汉。眼见那一群壮汉逼近,却也无可奈何。那几人手持钢刀,口中说着文赋听不懂的言语。虽不知几人是何用意。不过以面相以及手中钢刀看来绝无好意。
赵乐爷爷自知无力再跑,索性便将文赋赵乐二人推下旁边的河流。那河中水流深浅不过一人高,水流却极为湍急。二人片刻间便顺着水流被冲走。
文赋见赵乐不断在浮沉,情况似有溺水。文赋连忙上前伸手拉住往岸边托去。
上岸后文赋见赵乐肚子肿胀不堪。不知已经喝了多少水。且在河中便以昏迷过去。赵乐身上的包袱也不见了踪影,似被水冲走了。
随后文赋急忙按压赵乐的肚子将肚中水按了出来。不多时赵乐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文赋。随后急忙起身沿着河流往上跑。
文赋跟在赵乐身后。文赋自然知道赵乐往回跑是为何。却也并未阻拦。只是随后而行。
二人跑了良久方才到达出事之地。只见几人早已离去。地上还有滴滴血迹,以及拖拉的痕迹进入林中便找不见踪影。
赵乐见此还想继续往林中深处寻时却被文赋冲后方拉住其手腕,文赋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前往。赵乐寻了一路都没有说过话。也并未听见其哭喊声。只是赵乐转过头来时见其早已泪流满面。先前只是在强忍悲伤。
赵乐转头见文赋,顿时压抑了良久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过文赋大哭起来。文赋此时也忍不住了痛哭起来。
待了片刻。文赋恢复理智止住了哭声,拉起赵乐便要走。只是赵乐了却仍旧痛哭。见此文赋便开口道。
“别哭了。若是把山贼在引下来岂不辜负了爷爷。”
随后二人便离去了。
赵乐虽恢复了些许理智。却还是止不住的流泪。
文赋行在路上想着,本来前几日还同行之人。今日却不知是死是活。这个世界真是令人感到惶恐。不知意外和明日谁先到。曾经村中人只剩下赵乐与我二人。若是在出事。曾经那个如世外桃源一般之地便要永远流失了。决不能让赵乐在出事了。
二人又沿着河流在行了两日。饿了便以喝河中水充饥。累了便靠在路边歇息片刻。如此往复才在夜间前遇见一挑着货物去城中售卖的路人。
二人见此连忙上前,这时才看清那人的相貌头带遮阳布,身穿灰布麻衣,脚穿一双草鞋,挑着两箩黄豆,正在赶路。
“大叔,大叔你是往这附近城中去吗?”
“是啊,去年的豆子没卖掉。现在才拿些来买,倒是小兄弟你们二人看起来也才不过十来岁去城里干什么?”
那大叔见二人放下箩筐答道。
“我们二人是逃难来的,村子发大水被淹了,既然大叔要前往城中那便带我们二人一程。”
“逃难来的,唉可怜呐,这到处都有灾祸,真是不安宁。你们二人面黄肌瘦是几日没吃饭了吧,我这里还有一点干粮,吃了好涨些力气。在这儿离城只有数里了,既然是逃难来的,那就随我一同。”
“谢大叔,谢大叔。”
二人手中拿着大叔给予的干粮,连忙拱手道谢。
二人随着大叔一同前往。不多时便到的城门下。
二人站于门下观望。门楼下人声鼎沸,挑着货物的人络绎不绝。关下也并无官兵把守,城门大开着。门楼上巨大的牌匾写着“平凉”二字。
大叔见二人愣住不在行,便后退几步将担子放下解释道。
“这平凉原是吴国的一个小县。后来吴国打了败仗便撤兵退走到城后那长沙县去。原本当有越国再占领。谁知城中武馆的张师傅不想别国再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