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钟乐休息了,杜舍悄咪咪的下了床,紧了紧衣衫,穿过水帘池的回廊,来到忘忧殿侧边!
他深吸一口气,手有些抖,推门,见月光打在赤麟酣睡的上身,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关门要走!
突然传出一声冷冽的命令:“站住,进来!”
是赤麟的声音,那音色冰凉透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杜舍眉角有些惊慌,微微的抽动,呼吸紧张了起来!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从门缝里挤进来!
赤麟坐了起来,冷蔑的眼神扫过他全身,:“站那么远,你就是这样勾引钟乐的!”
赤麟的威压让杜舍窒息,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只是微微回道大人:“大人!”
这声软绵绵的称呼,并没有让气氛缓和,赤麟瞬间移动到他的身前,原是要抬手扇他,想到伤会被钟乐瞧见!便死死的掐住了他的喉咙,抵在墙上!
杜舍知道他不杀自己。可是这窒息感,比死了还难受,他抓着他粗壮的上肢,试图有所松懈,口齿中挤出艰难的几个字:“我……错……了,饶了我!”
赤麟见他嘴唇充了血,脸色也红了起来,这模样虽然惨,倒是也确实诱人,再这么待着怕真的要死了,于是松了手,一把把他丢在地上!
杜舍低着头喘气,不敢抬头看那双吃人的黑瞳!
“饶了你,我火还没消,怎么饶了你!”赤麟这话有些戏弄,本来赤麟和钟乐的两人世界,却被他横插一脚!
杜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神有些诧异,不太相信自己听的!赤麟在门的方向,他便往窗口爬了半步!
赤麟又一个瞬移,杜舍慌张中,手摸到了他的鞋子!
赤麟端起他白净又有些凌乱的下颚:“杜大人,夜还很长,辛苦了……”
窗外的月光见证着一切,杜舍恨,恨他是一条蛇,一条不敢反抗的蛇,这样的日子,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逃不了,只能杀之,不知什么时候他,被折磨的晕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杜舍醒了,他自觉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周围很安静,月光下的赤麟只能看清楚轮廓,似乎在想什么!
他微微一动,身下有异样,他伸手抹去,心里明白了什么,微微的一愣后,低头单腿下床!用手捡起来的时候穿的外套!往外走!
“你打算这么出去!”赤麟带着些疑问,这样出去被人看见,得成天界头条!
杜舍停下,反问:“您有更好的提议!”
赤麟指了指:“后边有水池,手边有干净的衣服,整理好再走!”
杜舍按着他指的方向,果然有水池,让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他好累,累到不想动,从后面拿了衣服,都很大,拿了一觉白的,白的干净!
他恨,怎么甘心,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受不了如此屈辱!
他松了口气,都如此了,还能坏到哪里去!他又回到了刚刚的房间,赤麟已经把床整理干净了,都换了新的,可是似乎痕迹还在,他心里的疤痕抹不掉!
他愣了一会儿!
赤麟见他有些痴傻,嘲讽他:“还不走,还想接着来……”
不料杜舍真的走了过来,半跪在了地上,和赤麟的头持平,甚至低一些,脸上多了些许哀默!
他不知道凭借着什么勇气,伸手摸了摸赤磷的脸,有些抖,却没有后退,赤麟有些诧异,他的手冰的很,而且自己厌恶的很,杜舍饿眼神但是异常的淡定,像是接受了这一切,收回了手说道:“大人觉得天界势力如何?”
赤麟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一个小小的蛇精谈天界势力,摆出一副说来听听的表情!
杜舍继续道:“雷神已经失踪多时,云神在娘娘的谋划下,已经失势,诸寂一族尽在娘娘的领导中!要是此刻皓天没了,您说这守卫天界一职会轮到谁?”
听到这里赤磷眼里放光似乎有了兴趣,可是转眼一想,皓天哪有那么容易对付,别说还有一个问月,觉得杜舍在痴人说梦。
不客气的说道:“怎么被我干蒙了,当青云问月是摆设,诸寂那小子也不好对付,更何况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赤磷已经起了心思,他这反问是掩耳盗铃,他从未把问月放在眼里,诸寂皓天更是,他最打的牵绊是钟乐,可钟乐有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他心里动摇了。
杜舍起身,边走边说:“理由多了去了,看您用哪个……咒术塔第300层,有人等你……”。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