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拨的时候,带了3500石粮食,够8000多兵马三十日吃用。
粮草不足时,可凭调令从沿途府县补给粮草。
秦安看过舆图,知道河西最北边的一个府是榆阳府,也是自己要第一个接触的河西府城。
大军一路急行,很快便抵达了龙门关。
龙门关的士卒远远看见有大军过来,连忙关闭城门,并赶紧派人通知守备。
守备得知有大批兵马接近关城时,也是吓了一大跳。
忙走到城头观望,大军渐行渐近,旗帜上大大的梁字,让守备松了口气。
不怪守备太过紧张,实在是这段时间反民把整个河西搅成了一锅粥,叛乱人数已经上万了。
龙门关这两个月,也是把心提在嗓子眼。守备也知道自己的本事,不敢托大。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士卒便立马收起吊桥,关紧城门。
守备查看过调令,确定是凉州兵马后,才下令打开城门,对这批凉州兵马放行。
大军浩浩荡荡穿过龙门关,又行了两日时间,终于抵达榆阳府。
榆阳府在前朝的时候也是军事重镇,因为前朝没有打下陇西,陇东两省,所以榆阳府就是边关。
秦安抬眼看着巨大的榆阳府城墙,巍峨的城墙不逊色于凉州,但是完好程度不及凉州城,城墙上有多处破损。
“秦将军,你看兵马安置在何处?。”
旁边渔阳府知府的声音打断了,秦安观察城墙的眼神。
回过眼来,只见高大的战马下,站着一名身穿青色白鹇品服,下围装金饰玉的腰带,头戴扁圆扇乌纱帽的中年人。
“大军便不入城了,以免惊扰百姓。我军在城外15里处扎营,烦请府衙送来些粮草。”
“自是,自是,马上会给将军送来。”王彦弼刚才还在发愁,要是这些凉州军执意入城,该如何应对。现在听到秦安这样说,忙不迭的开口答应。
秦安骑在枣红色战马上,冲着王彦弼抱拳道谢。
“将军客气了,这是本府应该做的。”
“王知府且去准备粮草,本将先带兵马扎营。”
话落,秦安便带着兵马离开了榆阳府城门,在城外十五里处,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扎下营寨。
凉州兵马走后,旁边的通判开口问道:“大人这凉州军有用吗?前几日探得延平府反贼已经有两万余人了。”
“是啊,反贼已经往咱们榆阳府这边蔓延了。”一旁的同知也忧心忡忡的说道。
“会有用的,凉州军能把西羌牢牢抵在凉州城之外,可见其战力不容小觑。
“再说那股反贼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只怪高部堂的兵马太拉胯。”
“慎言。”
几人随即不再说话,匆匆回到府城筹集粮草。
申时,王彦弼和府中的几位士绅,带着几大车粮草,还有些酒肉来到兵营。
“将军,这是我们榆阳府各位士绅筹的1000担粮草。河西连年大旱,本府也不富裕,还望将军不要嫌少。”
王彦弼言辞恳切地向秦安,诉说榆阳府的难处。
秦安听了半天王彦弼的诉苦,心里面暗自盘算,1000石粮草,只够这8000多兵马吃用六七天。
现在军中粮草还够吃八天左右,加上这1000石,差不多能坚持二十来天。
从榆阳府到延平府,最多五天便可到达。但延平府城已被反贼攻陷,不能提供粮草。
也就是说,自己得半个月之内攻下延平府,不然就要面临断粮的危机。
但半月之内攻下一座府城,
秦安眉头一皱开口道:“我也知道府衙的难处,可是总不能让士兵饿着肚子打仗吧。1000石确实有点少了。”
“你们要是如此,我们凉州军即刻掉头返回凉州。这河西的叛乱,你们自己来平吧。”
秦安话落,王彦弼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几名士绅,着急忙慌的开口。
“将军不可意气用事,这反贼到时候打到榆阳府来,我等有身家性命之危。”
“这样吧,我柳家再出100石粮食。”
“我丁家也愿意再出100担粮食。”
也不怪这些士绅如此着急,实在是延平府的那伙反民太过凶悍。
每次攻下府城,县城,必定把里面的士绅全部抄家,银子和粮食则统统分给百姓,收拢了不少民心,声势是越来越大。
这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