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
圆顶羊毛毡帐中,报信的蒙兀兵战战兢兢的再次开口道:“头人,梁……梁人已在乌尔河南岸扎下营盘。”
“梁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怎么才报上消息?”
头人暴跳如雷,如发怒的雄狮般,几步上前把报信的蒙兀兵踹翻在地。
“滚下去。”
“是……是是。”
蒙兀兵连滚带爬的跑出毡帐。
头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去年最后一次劫掠折了一半人马,部族元气大伤。
现在仅存兵马13000余,还有一万七千老弱妇孺,兵力薄弱。
再加上祭司兀鲁已经战死,他实在是没有信心应对到来的梁军。
但现在撤退也不成,贸然撤退必定会被梁军抓住机会一举击溃,到时整个部族就彻底土崩瓦解了。
思前想后兀哈良决定拼死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未必打不过梁军。
当然,拼死一战之前,肯定还是要找援军,兀哈良派出身边几个亲随前往距离不远处的蔑儿乞部求援。
安排完求援之事后,兀哈良便走出毡帐,开始督促族人备战。
此时,乌尔河南岸处,大批梁军正在加班加点的搭建浮桥。
虽乌尔河算不上大河, 河面最宽处也不过15米左右,但却极深,经士卒探查深度至少在五米往上。
在河流过深,士卒众多的情况下,徒步过河以船筏渡河显然不现实。
因此,大军抵达当日,秦安便命张仲甫带人在河面上搭建浮桥。
张仲甫在接到命令后,立刻带人在周围先砍伐了大量的白杨木,并把砍下的白杨木炮制为木板。
又把派出一个营的士卒,沿乌尔河两边搜寻船只。
搜到直接强征,这可不是大梁的百姓,所以张仲甫也不存在,会给这些蒙古人银钱作为补偿。
在强征到足够的船只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先前秦安给张仲甫下了死命令,明日辰时之前,一定要搭建好浮桥。
大军巳时便要渡河,不得延误。
所以就算天色渐黑,他也不敢停下来。
随着船只和木板全部准备完毕,张仲甫开始制造械筏,准备组织小股人马渡河,在对岸抢占
先调来一大批长枪,去掉枪头,仅留下枪棒。
十条枪棒为一束,然后用五百束横竖捆扎,组成械筏。接着士卒再往筏两边系上二十个浮囊加大承重。
一个时辰后,两条可载500人的械筏便新鲜出炉。
此时天色已经大黑,河岸边士卒们纷纷打起火把,明晃晃的火光映在每一个将要渡河的士卒脸上。
“一二………一二………下。”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宽大的械筏在河里晃了两下后平稳停下。
士卒们一个接一个走上械筏,两个筏总共拉了400余人。
此时,河对岸的剌沁部兵丁,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正在渡河的梁军。
而站在械筏上的400余凉州兵,面上没有丝毫惧色。
随着械筏的缓缓移动,梁军这边的弓箭手也开始朝河对面抛射箭矢。
两岸不过20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之下,箭矢的威力非同小可。
因此,河对岸的蒙兀兵在第一波利箭射过来后,便迅速的远离河岸。
看到蒙兀兵暂时离开河岸,械筏上的士卒们奋力向河对岸划去。
400名凉州兵,迅如闪电般登录乌尔河北岸。
快速的在北岸抢占下一块阵地,接着张仲甫立马安排人搭建浮桥,一个接一个小船排成一排用绳索系牢。
随后快速的,把木板铺在连接好的小船上。
不大功夫,一座平坦宽阔的浮桥出现在眼前。
一个营的梁军在张仲甫的带领下,排成长队,秩序井然的走上浮桥。
“族人们,快,梁人要过河了,杀呀。”
“杀,不能让他们过河。”
大批蒙兀兵,嗷嗷叫着冲到河岸。
过河的凉州兵,可不怕这些凶狠的蒙兀兵。
梁军满脸肃杀的迎向冲来的喇沁部兵丁。
两军的先头部分,展开猛烈的厮杀。
随着战斗打响,蒙兀军这边,两次派人前去叫援兵。
喇沁部的兵丁源源不断的往河岸边赶来。
张仲甫一看,这不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