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摇了摇头,“这些事在相国看来是分内之事,但在我们百姓看来这便是天大的恩情。”
说话间中年人,顺着扶丁伯涟的力道站起身。
起身后中年人话锋一转问道:“相国带着这位公子准备去到哪里?”
丁伯涟长叹道:“唉!还能去哪里?只能去南边,去老夫的家乡,散尽家财,招募乡勇,到时再北上勤王。”
丁伯涟话落,周文昱开口反对道:“不妥,咱们去南边更加不安全,南方的兵马连北方的兵马都不如,怎么能抵挡得住犬戎。”
“长史招募乡勇,对犬戎来说也是螳臂挡车。”
“我们去西边凉州,那里有秦安的30万大军,把犬戎赶出中原绰绰有余。我们去投奔凉州。”
听到周文昱的话,丁伯涟摇了摇头,“你我谁都不认识秦安,去了咱们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
“长史可能不知道,孤在十四岁之时便与秦大哥认识了。”
“这几年我们也时常有书信往来,去年还托人给孤寄来一面令牌。”说着周文昱把怀里贴身放着的令牌拿出来展示给丁伯涟看。
丁伯涟接过令牌,只见前边刻着凉州两个大字,令牌后面则刻着一个大大的秦字。
看着令牌的模样,丁伯涟心头惊讶不已,这分明就是秦安的贴身腰牌。
想到这里丁伯涟面上浮现出喜色,“殿下,你认得秦安怎么不早说。你们是什么关系?他居然连贴身腰牌都赠给你了。”
周文昱没有回答丁伯涟,而是回避道:“长史,现在我们可以去凉州了吧。”
丁伯涟点点头说道:“现在凉州确实是咱们首选,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
随后他对一旁站着的中年人告别道:“这位壮士,还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里危险重重,事不宜迟我们先告辞了。”
中年人闻言抱拳道:“相国要去凉州,路途遥远,况且现在兵荒马乱路上多土匪强盗。”
“如相国不嫌弃,某派几个徒弟跟着相国和殿下,保护二位周全。”
丁伯涟也知道山高路远,路上也不安全,因此也没有推脱,“不嫌弃不嫌弃,能得壮士的高徒相护,老夫感激都来不及。”
“只是又要麻烦壮士了。还未请教壮士姓名。”
中年人摆了摆手,豪爽的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相国见外了,某姓张,单名一个志。”
说罢,张志一招手对着不远处的那群年轻人喊道:“你们几个都过来。”
徒弟们听到声音纷纷走过来。
“师父,怎么了?”身材高挑,容貌英俊的青年走过来问道。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老人家便是丁相国 ,当年来咱们南中县赈灾的丁相国。”
一群年轻人听到这位老人家便是丁相国,纷纷躬身行礼恭敬的喊道:“晚辈见过丁相国。”
“丁相国他们要去凉州,玉儿,小七,小九,你们三个护送丁相国他们去凉州。”张志在人群中点出三个人。
张志话落,两男一女从人群中走出,其中一个就是方才询问张志的英俊青年,抱拳道:“师傅放心,我们一定会安全把丁相国和这位公子送到凉州。”
随后张志把三人介绍给丁伯涟和周文昱。
“麻烦张兄弟了,事不宜迟,我们别告辞了。”丁伯涟在张志介绍完三人后开口说道。
“好,我们也要去杀鞑子了,那丁相国我们就此别过。”张志抱拳向丁伯涟告辞道。
“告辞。”说罢,丁伯涟一行5人朝着西面走去。
张志这边则带着其他剩余的年轻人,朝着京城走去,两拨人便就此分道扬镳。
周文昱和丁伯涟离开京城不久后的当天夜里。
安定门城楼上的角落里,安定门统领正在与一名黑衣人小声说着什么。
“汪将军,我家大汗说了,只要你献门投降,保你荣华富贵,最低也封个侯。”
“到时候你就不必当这小小的城门统领了,汪将军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你可要好好把握。”黑衣人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城门统领的肩膀。
统领面上流露出挣扎之色,但随即一咬牙开口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好,是个明白人。”黑衣人低声笑着说道。
“给你一天时间好好准备,你只需要明日晚上丑时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
统领点点头,“以什么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