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丁伯涟和周文昱来了,马伏吩咐人把准备好的马牵给他们。
周文昱和丁伯涟接过马匹,没有多说什么翻身上马。
别看丁伯涟已经年过60,但利索程度和年轻人不相上下。
马伏惊讶的看了一眼丁伯涟,没想到这老头身体还挺硬朗。
一切准备完毕马伏招呼一声,一行人纵马向着西边驶去。
日夜兼程急行了三天后,第4天清晨,马伏一行人抵达伏牛山凉州军大营。
大营门口的卫兵见到马伏,连忙行礼道:“见过马指挥使。”
“免礼免礼。”马伏翻身下马,冲着门口的卫兵摆摆手。
身后的丁伯涟和周文昱也陆续翻身下马,两人的马匹很快被马伏的亲卫牵走。
丁伯涟看着连绵不绝的凉州军大营,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心中暗暗点头,看来自己是来对了。
马伏带着周文昱和丁伯涟两人,步行进入大营。
一路上畅通无阻,不时有将官或士卒向马伏问好行礼,马伏全都客气的点头回应。
大营连绵不绝,三人走了两刻多钟,才走到中军大帐。
丁伯涟抬头一看,只见大帐威严大气,极为宽广,大帐上头还竖着高高的秦字帅旗。
马伏直接带着两人走进帐内,正在处理军务秦安听到动静,抬起头一看,蓦然间同周文昱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周文昱如同被烫了一般,慌忙移开视线低下头颅。
没有一个少年不会崇拜英雄,早在三年前,周文昱情窦初开之时,每个月与秦安的通信中,他便觉察到了自己的心思。
大梁自开国起,便民风开放,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都有契兄契弟,男风在大梁算不得什么稀奇。
因此周文昱在意识到自己喜欢秦安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
三年来,他时常会幻想同秦安再次见面的一天。
现在见了面,周文昱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连眼睛也不敢向秦安看去,清冷的面容上泛起羞涩。
秦安见周文昱垂下头,放下手中的文书,笑着问道:“哈哈哈哈,元礼,怎么低下头了?害羞了?信里面不是早就盼着见面吗?”
这么多年来秦安早已把当初的少年放在了心里,拿当周文昱当亲弟弟疼。
他两世年龄加起来超过60岁,虽然城府极深,但情感上却一片空白,心里面根本没有情爱的念头。
秦安见周文昱还低着头,干脆直接起身走到面前,俯身歪头看着他清冷俊美的脸庞。
秦安抬起手摸了摸周文昱头,心疼道:“元礼,身子怎么这么单薄?”
周文昱现在手足无措,紧张的呼吸都停了。
良久他才磕磕绊绊的开口:“秦哥,来凉州的时候舟车劳顿,瘦了许多。”
“以后在哥这里好好养养,把身体补回来。元礼待上几天就回凉州吧,这里毕竟是战场不安全,况且条件也没凉州好。”秦安一边说一边揽着周文昱走向旁边的座椅坐下。
又指了指空着的座椅,对马伏和丁伯涟道:“坐”
马伏虽然暴力蛮横,但并不愚笨,他拱手向秦安道:“谢过都帅。”
谢过之后他这才落座。
一旁的丁伯涟也有样学样,先谢过秦安后才落座。
秦安听到丁伯涟的道谢,这才把目光分给他,看了几眼后觉得面容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周文昱见到秦安看向丁伯涟,及时开口介绍道:“秦哥,这是我王府里的长史,曾任中书令的丁伯涟。”
他倒是没想到元礼能把丁伯涟挖来,曾经对朝中重臣有过详细研究过,知道丁伯涟是有真才实干的,政事处理相当出色。
秦安此时起了爱才之心,客气的开囗道:“原来是丁相国,久仰久仰。”
“当不得,老朽现在已经不是中书令了。”接着丁伯涟恭维道:“老朽对都帅才是久仰,年不过三十便能成为擎天巨柱,实乃凤毛麟角。”
“有都帅为国分忧,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听到这一通吹捧,秦安心里暗自发笑,看来这也是个老狐狸 。
他很给面子的回捧道:“哪里,哪里,比不上丁相国为国分忧。”随后话风一转问道:“京师沦陷,山河破碎,丁相国现今有何打算?”
还准备吹捧两句的丁伯涟,听到秦安骤然发问,怔愣一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