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帕海克警探在犯罪现场待了半天，然后又用半天时间避免与他的高中好友里克·本森有任何接触。当他快要收工的时候，他终于接了电话。

就像一般有钱的父母会做的那样，里克·本森要求甚至恳求帕海克侦探让他们随时了解他儿子的下落，并告诉他，由于他一整天都没有接听也不回电话，所以他已经聘请了一名私家侦探。当然，马库斯和帕海克侦探都不太喜欢这个主意——尤其是当他们听到私家侦探的名字——布鲁克林·佩恩时。

布鲁克林·佩恩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卑鄙小人，他自己也曾是一名侦探，直到他因收受当地帮派成员的贿赂而被当场抓获。但他仍然是一个聪明人，最糟糕的是，他对公署的规则手册及其漏洞非常熟悉。在向高队长通报情况并与其他辖区协调全区搜索后，他们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马库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路边的熟食店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跳上一辆满是灰尘的旧巴士，踏上了前往忘神殿的路。

一个颇有名气的地方，偶尔会有一些志愿者来这里帮忙，并且由一位僧人独自管理：了然法师。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位温和、年老但依然敏捷的和尚成为寺庙里唯一的和尚多久了。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一两件事——他制作的护身符可能是城里最好的护身符，他毫不犹豫地将它们送给有需要的人，而且他可以危险地守护这座孤独的寺庙，抵御山上的强盗、帮派甚至是其他人的袭击。凶猛的野兽在森林中漫游。

“你好，侦探，这周过得怎么样？” 当马库斯踏进寺庙的时候，了然大师已经在院子里的内殿门口喝着茶等着他了。

“不好。更多奇怪和愚蠢的案例。” 马库斯把包扔到一边，脱下外套，肌肉轻微跳动，等待一场争吵：“就在今天，我必须帮助一位侦探同事尽快调查犯罪现场，以免一些有钱有势的父母能够挥动他们来篡改证据收集和处理程序。”

“哈。但今天我们不打算从陪练开始。” 了然大师给马库斯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在自己面前的小草垫上：“今天这么紧张的日子，还是先静下心来吧。”

“再次？” 马库斯叹了口气。

“是的，再来一次。”

勉强让马库斯坐下后，了然大师拿出一个小香炉，用手指点燃了里面的香。看到这一幕，马库斯的眼皮抽动了一下，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来自主人身上的真气，直到今天他仍然很难施展这样的招式。他的真气与火、土元素有亲和力，理论上这样做对他来说会相对容易一些。但每当他尝试的时候，要么用力过猛地点燃整炷香，要么根本就没有点燃一炷香。这归根结底是一个练习和控制的问题，至少他是这么告诉他的，但在他看来，所有花在练习控制气上的时间和精力大部分都浪费了。

“现在，清理你的思绪，但不需要立即尝试进入冥想状态。” 了然大师缓缓闭上眼睛，对马库斯说道：“不要以为这只是你在大学里可能会遇到的一些一般性的哲学思维练习，而应该把它看作是你开始练习你的哲学之前所做的心理准备。”猛虎式——》

“好的。” 马库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我需要背诵什么吗？”

“不，需要，只是一些一般性的自我反思。” 了然大师的声音变得轻柔，甚至有些遥远：“我已经有些意识到，鉴于你工作的复杂性，有时甚至是艰苦的性质，当你在来之前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净化心灵时，可能会——很难”在这里，一些事情会让你的头脑变得模糊，从而让你在这条道路上容易陷入陷阱。

“古老的教义据说来自佛陀和其他伟大的冥想者，列出了三种‘毒药’，没有特定的顺序，你或任何试图在修行之路上寻找更大、更高智慧的人。第一毒，贪婪，是一个人执着地渴望在权力阶梯上进步，享受世界的丰富，在武术和心灵修养方面，过度渴望学习和掌握的毒；第二种毒是怨恨，它指的是对我们无法控制的事物、因素和人产生仇恨、愤怒、暴怒和蔑视等负面情绪；第三种毒，我个人认为是最具有欺骗性和令人恐惧的毒，是无知和痴迷，它意味着缺乏理解和知识，

“我不敢告诉你三毒中哪一种最让你受苦。我只能猜测，但你自己尝试找出答案是很有价值的。知识、智慧和一切的第一步——”

当马库斯准备离开忘神殿时，他的肌肉比平时更加酸痛。他所遭受的殴打绝不仅仅是因为他每周的前半天都在跟了然法师打坐。这次对练的时候，了然大师耐心地让马库斯将所有的招式都用在自己身上，然后用马库斯自己的风格进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