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函霖山的途中,方云洛忽然拨转马头,朝着槿香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目的地,自然就是苗靖家。万幸今日苗靖没有前去县城,恰好被方云洛堵个正着。
“砰!”
方云洛先是一脚将房门踹开,然后就背着柏源,走进屋内。
苗靖正要开骂,突然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赶忙迎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柏源身上怎么全是血迹?”苗靖在扶着柏源的同时,语气焦急地问道。
“苗大爷,柏源没事,不必担心。”有了苗靖搀扶,柏源很顺利地站到地上,随后抢着说道。
“这还叫没事啊!你听听你的口气,这……这都多虚弱了。”苗靖不光担心地说着话,他还立刻为柏源检查伤势。
“行啦,别忙活了!他没事,就是身子有点虚。”说到这,方云洛忽然朝门外伸着脖子,紧接着又猛推苗靖一下,说道:“赶紧杀只老母鸡,给我师侄补补。”
要是换做以前,苗靖被方云洛推到一边,估计早就破口大骂,但是这回,他却一声不吭地朝着门外走去。
“还有,赶紧找个人,前去无涯观报信!就说柏源已经平安无事,今晚就先在你家住上一晚,等明日再回无涯观。”方云洛赶忙嚷嚷道。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找人前去无涯观报信。”说这话时,苗靖已经来到屋外。
没一会儿的工夫,苗家院子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柏源听着屋外的动静,有些疑惑地问道:“师伯,咱们为何不直接回道观?”
“就你身上的这些血迹,要是被香客见到了,还不得误会无涯观出事了。”
“都是弟子惹的祸,请师伯责罚!”柏源低下头,有些哽咽地说道。
“哈哈……这与你何干?我为何要责罚你?”
“都是弟子……”
方云洛猛地一挥手,制止自己的师侄继续往下说。之后他又笑道:“行了!你先把道袍脱了,等今晚清洗过后,明日再回道观。”
“弟子领命!”
等柏源将道袍脱下后,立马发现汗衫上的血迹更加夸张。于是,方云洛又在屋内翻箱倒柜,直至找出一件较小的衣衫,才让柏源换上。
没过多久,苗靖家就炊烟袅袅。为了柏源,苗靖专门挑了一只老母鸡,这会儿正在灶上炖着。
后来等老母鸡炖好后,方云洛立刻就将柏源喊醒,让他先吃些鸡肉,补补血气。
一开始,柏源是死活都不愿意吃,他说自己是道门中人,不能吃这些荤腥。没办法,方云洛只能摆起师伯的架子,逼着师侄连喝几大碗鸡汤。
同时,苗靖也在一旁劝说,他说这碗鸡汤中,专门放有很多药材,最是补充血气。
在两位长辈的威逼利诱下,柏源只好喝下鸡汤,到最后差点没被撑死!
“云洛!你瞧瞧你刚才的样子,与乡间恶霸,又有何区别?”苗靖吐出嘴里的鸡骨头,一脸不屑地说道。
方云洛没有立刻反驳,因为他嘴里塞满了鸡肉,实在没有办法开口骂人!
这个时候,柏源躺在榻上沉沉睡去,而他的两位长辈,此时正坐在桌前,吃得满嘴流油。也就一会儿的工夫,这么大的老母鸡就进到两人的肚子里。
“哼!还说我呢?你刚才也好不到哪去!平日里你也是这般哄骗林姑娘?”方云洛端起陶碗,先是借着美酒顺顺嗓子,之后才不屑地说道。
“胡扯!我几时哄骗过林姑娘?还有这鸡汤内,我的的确确放进去很多名贵药材!”
“哼,算你有良……”
“砰!”
方云洛还未把话说完,就见屋门被人一脚踹开!
这一边,苗靖看清楚来人后,不由得怒火冲天,他大声骂道:“我家这扇门,是如何招惹你们两兄弟了?干嘛谁来,都要踹上一脚?”
估计云泰也是太过担心自己徒弟的安危,这才踹门而入,不过踹完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此时,云泰的脸上,别提有多精彩,致使方云洛见后,都不禁暗暗发笑。
好在柏源因为屋里的动静,突然醒了过来,算是间接为师父解了围。
“师……师父?”柏源揉着眼睛,惊讶地问道。
云泰一声不吭地来到榻前,随后弯下腰,非常关心地问道:“柏源,你有没有受伤?”
“回禀师尊,弟子之前受了点小伤,不过师伯以仙法救治,现在已无大碍。还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