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去玩，有别的女孩靠上来要他帮忙拧水瓶盖子，他拧开了，她在女孩欣喜的眼神下理所当然地从他手中把拧开的水瓶拿走，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在女孩错愕的表情下，把水给吐到他身上，还说太难喝了，没忍住。

他带她回家玩，她才进门就把爷爷的花盆给摔了，马上变得拘谨起来，他还以为她会理直气壮地辩解几句呢，没想她抬腿就走。

他追到门口，她用迷茫的眼神问他：“去哪里买花盆？”

那一刻，她的紧张和无措让他感觉自己降住她了。

后来买花盆付钱的时候，她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袋里掏钱包，动作真是一点都不跟他是外人。

只是那次之后，她就再没敢在他家乱碰乱摸了，一直跟着他，他进屋她跟着，他去角落拿东西她也跟着，他去倒水喝她还跟着。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回头，笑看着她：“你要跟我进去尿尿吗？”

呵，那个时候她还会脸红，还会跟着爷爷一起追着他打。

他带她去玩滑翔伞，他做她的教练，飞上天的那一秒她狠狠倒吸了一口气，后来当他们平稳地飘在海上的时候，她乐疯了，还要再来一次。

他带她去打台球，他正在兴头上，她抢了他的杆子，却根本就不会打，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怼球。

别人都嘲笑她，她看了他一眼，他一个个眼神刀过去，没人敢再多笑一声。

然后她又拿回杆子，狐假虎威地继续乱来，没又一个人敢上来教她该怎么玩。

他在酒吧跟人打架，把她塞在角落里让她抓住机会就跑。

她偏不听话，敲碎了酒瓶底子站到他旁边，那气势比对面一米八的壮汉还强。

后来他们人少实在打不过，他只好拉着她溜之大吉。

跑之前她还把酒瓶子朝一米八的壮汉砸过去，壮汉吓得连连退后好几步。

事后他跟她算账：“男人打架，你凑上来干什么？”

她直直看着他：“帮你啊。”

他叼着烟斜看她：“我用你帮啊，再说了，你会打架吗？你这身板能挨几拳啊？”

她不说话。

他皱眉：“说话啊。”

她说：“有你在，我怎么会挨拳头？”

他气得差点就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晚上，宿舍熄灯后，他带着她翻墙出了学校，去小山坡上看星星，他亲她，她把舌头伸了进来。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她也不甘示弱。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势不可挡。

只要他给她一点甜头，她就能蹬鼻子上脸，他喜欢极了，觉得这小姑娘真是笨极了，这不是正中他下怀嘛。

有一次下了晚自习，他学人家带她去公园约会，那是个有名的约会圣地，有不少情侣卿卿我我。

中途，她嫌弃蚊子太多要走。

他也觉得环境一点都不好，被“约会圣地”这几个字忽悠了。

偌大的公园里，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有男孩和女孩抱在一起，女孩的腿缠绕在男孩的腰上，男孩的身体跟随着音乐的节拍有规律地动，女孩抑制不住地哼出声。

戴以秋盯着看。

他一把扭过她的脑袋，抽出纸巾给她擦眼睛。

她挣扎着拉开他的手还要再看。

他气得要掐死她，把她带离了是非之地，边走边教训她：“什么都看，也不怕长针眼！”

她挠他手心：“反正看了，针眼也没见长啊。”

他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骂她：“你找收拾是不是，以后你再乱看，看我不撮瞎你的眼睛！”

她扬起头：“那我看你你也要撮瞎我的眼睛吗？”

他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觉得她就是妖精，会要人命！

————

那天晚上，肖仲璐把戴以秋偷偷带回家。

路上下起了雨，他们都被淋湿了。

他们脱了鞋子，肖仲璐牵着戴以秋的手，轻手轻脚地溜进家门，直接上二楼。

一大家子人都已经睡下了，他们上楼梯上到一半，楼下传来李寄琴的声音：“阿璐回来了？”

肖仲璐应了一声，把戴以秋推到自己前面，然后示意她赶紧上楼。李寄琴站的位置，只要再往旁边移一步，就能看到楼梯上的她。

戴以秋手上拿着鞋子，紧张地一步跨两级台阶继续上楼。

她不是第一次来肖仲璐家，她能感受得到肖仲璐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