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疑虑就得趁早拔除,否则影响到睡眠就不好了。
从廊桥上下来,任暖故意绕了一大圈,从树林的背后溜进去看看这几个人到底在弄啥呢。
那个女子正是酒店电梯上遇到的那个说藏 语的人,而她对面的两个则是普通的扔到街上引不起任何注意的本地人。
此时女子操着一口极其熟练的英语,另两个也说英语,却磕磕绊绊,还带着浓浓的一股麻辣味道。这个时候任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听这个女子说话就觉得怪异了。
她的藏 语既不是藏区通行的拉萨藏 语,也不是本地聚居的藏族中流行的昌都口音,而是在不丹,尼泊尔这些地区流行的藏 语。
知道这些,全靠单位上同办公室的同事是藏族人,那个明艳大方的姑娘妈妈是援藏的民族大学学生,爸爸则是藏地宗教贵族。
当时两人开玩笑的时候,就说她妈妈是派去监督同化她爸爸的。她的外公外婆也是南下支援本地的干部,妈妈生了她以后也把她送到内地来,交给外公外婆抚养。而她妈妈则常年陪着她爸爸在印度外派。
两个女孩子都是隔代养大的,都大方不矫情,在一起非常投缘。
女孩子酒量极其了得,单位上一旦有搞不定的应酬就会紧急呼叫她去压场子。
任暖曾经陪着去了一回,当时已经到了酒席的高朝,客人开玩笑说大家已经喝了一轮,让同事先补上再说。
只看她脸色都没有变,也不推辞,抓起一瓶五粮液对嘴吨吨吨,连气都不用换直接吹掉,吓得在座的不管宾主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心思一动,任暖从口袋里抓出口罩给自己捂个严严实实,顺便打开手机录音功能。
这个城市,是西南四省的交通文化枢纽,而藏地的特殊准入制度,让大量别有居心境内外之人在这里蛰伏伺机而动。
任暖打赌,这个奇怪的女人绝对不是啥好玩意。听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涉及大山中一些高精尖的实验室?
小心隐藏自己的身形,任暖努力接近好把对话录得清晰一点。眼角一扫,发现远处过来几组人,虽然看上去像出来散步的路人,实际上他们警惕的眼神和揣在兜里鼓鼓囊囊的手泄露了身份。
任暖缓缓后退,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按断录音。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顺着河边绿化带蜿蜒的小路,任暖若无其事溜达着,还能分出心思小心脚下那些没有养狗公德的人留下的狗粑粑。
几分钟之后,背后传来一阵混乱。有人大喊“站住!”
此话看来是没有用处,一个人风一般向这边冲过来,任暖站定一瞅,哎,这不正是那个女的吗,后面还跟着几个小伙子紧追不舍。
“哦豁,不愧是大草原上放羊的,这体力真好啊。”
任暖在心里感叹,悄摸摸伸出一只穿着小白鞋的脚,给了疾驰过来的女子来了那么一下。
扑爬!
本来绿化带的小路就是碎石子铺成的,这女的那速度越快,摔下去也就越惨重。还不要说她脸朝下摔下去的,任暖心里都在帮着她喊疼。看她没个十分八分钟是爬不起来的,任暖迅速一闪,踩着绿化带里花木之间的空隙就钻了出去。
开玩笑,自己怎么也算在这里来回了多年,不管是今天被抓的那份女的,还是这些一看就是临时支援的叔叔,谁还能比自己对路更熟?
十分钟后,沿江路警所里,一阵喧闹。
问讯室的隔壁,隔着宽大的单向玻璃窗,一个男人仔细地观察着正在问询的两队人马。
门被推开,副手拿着资料进来,他没有回头,只是开口问道:“如何?”
“两个男人交待的很快,但他们就是过来送东西的,线索到他们这里也就断了,没有什么价值。”
“至于那个女人,她手持米国护照,如果不能在二十四小时撬开她的嘴,又没有有分量的证据,恐怕领事馆就要来要人了。”
说到这里,副手笑得有几分猥琐:“她这下摔得不轻呀!四颗门牙掉了仨,仅存的一个也摇摇欲坠。”
“现在她一口咬定自己受伤没法说话,除了摇头摆手就是要求去医院。”
这个时候门敲响了,负责和他们对接的警 员小李进来,一脸兴奋的表情。
“刚刚警所的公开邮箱里收到一份邮件,你们来听一下!”
这份邮件正是任暖刚刚的录音,她给了小卖部正在玩游戏的小男孩十块钱,让他帮忙发送一下。
问题解决了,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