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姨娘媚骨天成,身边的茹儿则是清秀俏丽,一主一仆浑然不同的风格,站在一起十分养眼,难怪三爷会如此痴迷她们。
郭姨娘双手交叠向江朝雪行礼打招呼:“见过五小姐。”
“姨娘请坐。”江朝雪招呼她坐下。
不得不说,郭姨娘一举一动都像是受过训练般完美,简单的一个坐下,白皙的戴着素净翡翠玉镯的手轻按桌面,随着最普通的坐下的动作,被玉纱衣带勾勒出的腰身都有说不出的勾人。
江朝雪没有掩饰自己打量她的目光,郭姨娘也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资本展现出来。
“听说五小姐昨晚这里出了贼,还是在府里当差很久的,遇到这些事情,真是闹心。”郭姨娘昨晚虽没进来,但也站在院外将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江朝雪猜测着她的来意,轻轻颔首后,说:“姨娘不妨有话直说。”江朝雪自认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以往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后宅里的斗争,自己没那么好用的脑子。
现在郭姨娘毫不掩饰的目的性的拜访,江朝雪也不想多绕,便直接问出了口。
郭姑娘轻遮嘴角笑了一声,说:“五小姐真是爽快人,那妾身就失礼了。”
看江朝雪平静地看过来,郭姨娘说:“不瞒姑娘说,妾身这些年在府里也是难过得很,当年凭着一百分的精神才防住了小人,让向阡平安出生。要不是老夫人看在向阡是三爷唯一儿子份上,给了妾身体面,怕是妾身也早就命丧黄泉了。”郭姨娘说着说着,脸上渐现哀伤。
江朝雪说:“可我上次瞧着,父亲对姨娘甚是宠爱,在夫人面前也毫不掩饰对姨娘的偏爱啊。”
“唉,”郭姨娘又说,“老爷也就刚开始对妾身多看几眼,后来不还是那样。要不是我安排了茹儿,老爷才不会对我另眼相看呢,还委屈了茹儿。”说着愧疚地拉住了茹儿的手。
她先是提到三房唯一的儿子受老夫人重视,又提到茹儿,将自己的优势全部展现,江朝雪也听出来了,对方这是想找自己结盟?江朝雪心下了然,嘴上却说:“姨娘的意思是?”
“妾身也没什么意思,妾身斗胆,觉得妾身与小姐是一样的,在这个家里都是独自一人,若是小姐不嫌弃,以后,还请小姐对我家向阡还有朝雾多加关照,自然,妾身也会专心向着小姐的。”
上次春宴,宋妃娘娘递过来的帖子并没有说庶出儿女不能出席,俞氏使坏,硬是让郭姨娘的一对儿女留在家里。其实岂止这次,以往的社交场合,俞氏几乎是用尽各种借口将她们留在家里,生生断了儿女的相看机会。郭姨娘是恨得牙都咬碎了。
江朝雪听了,没有拒绝,不管郭姨娘是什么心思,先答应下来总没有坏处。
得到肯定的回答,郭姨娘与她说了几句话,心满意足地走了。
茹儿扶着郭姨娘走在路上,问:“姨娘,这五小姐无依无靠,外祖家又没什么势力,能成事吗?”
说起来,郭姨娘父亲也是在京城外的县城里当官的,虽比不上曲家有钱,却是个正经的官老爷,士农工商,真论出身,世人眼里也许郭姨娘比曲氏更好。
郭姨娘按下心里的那点不平,说:“不管五小姐能不能成事,都比我现在一个人好,哎呀,我也不盼着五小姐能帮我多少,只求她以后能将雾儿带在身边,多出去露露面,找门好亲事。”
郭姨娘停了一下,又说:“而且,我看得出来,老夫人虽看重俞氏母女,但是对五小姐,还是有几分关照,不然昨晚也不会派椿龄来帮五小姐处理事情。”
这些天,郭姨娘就隐隐觉得,老夫人对江朝雪的态度十分奇怪,对江朝雪的喜爱甚至比不上几个庶出的孙女,郭姨娘甚至觉得老夫人并不喜欢她,但是,老夫人又对她十分宽容,上心的程度比几个孙子都强。
凝露轩里,江朝露感染了些风寒,正躺在贵妃榻上歇息,俞氏在一旁心疼地陪着。
枣云进来附耳在俞氏身旁,将郭姨娘去了凝雪轩的事情说了。
江朝露也听到了,不屑地说:“当真是不安份的狐媚子,怎么想的,以为与江朝雪勾结,就能往上爬了?”
俞氏听了却是高兴,说:“露儿啊,你也别小看了她们,不管怎么样,那狐媚子都有老爷唯一的儿子。”
提起这个,江朝露就算再怎么瞧不上郭姨娘,也不得不承认这点母亲是输了:“母亲,那怎么办,难道以后,三房真的要让那小杂种继承吗?现在她又跟江朝雪勾在了一起,不会真的……”
“露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