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露说:“我也不知道县主喜欢些什么,便准备了些自己做的花茶。”
江朝霞“嗤”了一声,瞥到江朝雪,又问:“五妹呢?”
江朝雪抿了抿嘴,说:“我不知道县主的婚事,还没准备。”
江朝霞没有说话,但脸上的嘲笑显而易见。
江朝霜说:“有什么的,想必三婶会准备好。”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几人又聊起了时下流行的绣样。突然,传来假山处传来一阵骚动,随即是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了,七少爷摔倒了……”
几人正惊异时,一个丫鬟跑过来禀报:“小姐,不好了,刚才七少爷爬上假山摔了下来,流了好多血……”
几人听了俱是一愣,赶紧走过去。
……
老夫人在椿龄的搀扶下匆匆赶到了郭姨娘的院子,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郭姨娘的哭声。
屋内现在已经站满了人,除了郭姨娘,就是江朝雪几个姐妹,再有就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俞氏,大夫正在替躺在床上的江向阡包扎,纱布上还在不断地渗出血迹。
老夫人平时偏爱俞氏母女,对郭姨娘跟江朝雾一向不冷不热,但是对江向阡这个三房唯一孙子,却是十分看重。
看到大夫已经紧张得出了汗,郭姨娘还在哭哭啼啼地添乱,压着声音怒道:“大夫还在医治,你哭哭啼啼地,除了添乱还有什么用?”
自己儿子重伤,老夫人还不体谅自己为娘的心,郭姨娘委屈得回头:“老夫人,可是阡儿他……”
“行了,”老夫人打断她,怕人多干扰了大夫,又说,“都跟我出去,别打扰大夫。”说着,带着几姐妹还有郭姨娘出了外间,只留了平时照料江向阡的妈妈跟丫鬟打下手。
外间,郭姨娘还在小声地抽泣着,老夫人坐在木椅上,对郭姨娘这大事来临只会哭哭啼啼的做法感到心烦,但更多的是担心江向阡的伤势,也懒得去说郭姨娘了。
又过了几盏茶的时间,大夫终于出来了,老夫人蓦然站起,问道:“如何,我的孙儿伤势如何了?”
大夫说:“公子从高处摔下,万幸自己用手挡了下头,头上的伤口现在已经止住了血,再有就是手脚上有轻微的擦伤,好好调养一段时日,没有大碍的。”
听到大夫的话,屋内众人皆松了口气,只有俞氏闪现过一瞬冷意。
郭姨娘已经飞快冲了进去,趴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儿子。
老夫人知道没大碍,则放下了心,孙儿没事就好。下一件事则是问责照料的下人,将当时照料下人都叫了过来,神色严厉道:“你们都怎么看顾少爷的,这么多人,连个人都看不好,我要你们何用。”老夫人生气,但终究顾虑着里面的孙儿还躺着,没有大声责骂。
梁妈妈等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头也没敢抬,只一个劲地说:“老夫人恕罪,奴婢们也是看假山上有着木栏,少爷也常去那玩,才一时松懈,老夫人恕罪……”
“行了,要你们也没用,椿龄,找陶婆子来,把她们都换了,京城这么大,我不信找不到一个会看顾孩子的。”老夫人说。
跪在地上的人听了,吓得不断地磕起头来求饶,老夫人充耳不闻。
这时,江朝露的声音响起:“我记得那假山上的木栏可到七弟腰部往上的,好好的,怎么会摔呢,不应该呀?”
江朝露的话一出,梁妈妈猛然想起当时的情形,赶紧解释道:“对,对,我想起来了,少爷这两日总头晕,刚才好像也是晃了下神才摔了下去的。”
“头晕?”老夫人说。
“对,奴婢还以为是少爷没睡好,便想着过两日看看,现在想想,少爷这两日是有些不正常的嗜睡。”另一个青衣丫鬟也说道。
此时大夫还没走,老夫人又问:“大夫,方才你替我孙儿看诊,可有看出什么?”
结果连大夫都说,他观江向阡的脉相,还以为他最近没睡好,喝过安神的药,所以没有提起。
“没有,绝对没有,少爷就是正常的吃喝,绝对没喝过什么安神的药。”梁妈妈听到希望,赶紧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是中毒了?”老夫人眉头紧皱,往里间看了一眼。
大夫颔首:“有可能。”
江朝霜几个也惊讶地相视一眼,江朝雪此时有个不好的预感,鬼使神差地向俞氏瞥了一眼,对方此时也是一副痛心的模样。
下一刻,江朝雪的预感得到了应验,梁妈妈听了大夫的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