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似乎是着急地来回走了几步,默了片刻,很快又开口了。
“要是表哥在路上随便拉了个女人去……我饶不了你。”言辞间还伴有几分委屈。
这下江朝雪算是听明白了,他中的是虎狼之物。江朝雪想起刚才相拥的情形,便觉浑身不自在,清亮的双眼藏不住任何心事,纵使已经掩饰地垂下眼睑,杨辞在对面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真实的尴尬窘迫。
“这次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想欠别人的,有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说。”杨辞看出江朝雪此时应当也是遇到了一些事,否则没必要躲躲藏藏的,再加上刚才那队仆从,显然是冲江朝雪来的。
江朝雪不料他会这样说,微愣后,一扫刚才的不自在,豁然道:“殿下身边必定高手如云,臣女确有一事,想请殿下帮忙。”
杨辞听完后,爽快地答应了,很快,杨辞的人就找了过来,此时,陈小姐也已经离开了。
杨辞走的时候没有多说,只在侍从的搀扶下边走边淡淡地抛下一句:“回去等着吧。”
而江朝雪也带着川连回到了宴席上,此时宴席已经到了尾声,看江朝雪回来,江朝霜问了一句便没有多说了。
许是中的那管迷药后劲大,江朝雪身上现在还有些发软,连拿起茶杯的手都有点发颤。
茶杯刚碰上嘴边时,江朝雪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脸上有道强烈的视线,转头看去,入目的是江朝霏那张气急败坏到眼圈发红的脸。江朝雪很肯定,这是自己回来以来,接收到的最凶狠的目光。
又在发什么疯?就因为想陷害自己不成就气成这样吗,当真是有理?江朝雪心里想着,忍着不耐烦移开了视线。
“五姐,你没事吧?”江朝雾担忧地问。
江朝雪对她说:“没事,刚才只是多喝了几杯而已。”
“那就好,”江朝雾小心地往江朝霏那瞧了一眼,又转回来凑近江朝雪耳边说,“刚才八姐出去了一会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回来的时候气呼呼的,还砸了杯子,连画缘也挨了几句。”
江朝雪闻言瞥了江朝霏一眼,只当她是陷害失败才这样气,一本正经地说:“她什么时候不生气。”
江朝雾也被逗笑了,笑了一声后便坐正了身子。
两人的互动江朝霏看在眼里,只当两人在笑话自己什么。江朝露坐在她身旁,看她又要发作的样子,心里也是怒极,怎么什么时候都会因为一点小事发作,这样暴躁,成得了什么事。
江朝雪此时无暇顾及其他,而是时不时地留意一下俞茉茉那边。很快,便瞧见了俞茉茉着急的神色。
看来杨辞事成了,动作果然快,江朝雪心想,可惜自己要摆脱嫌疑,不能留在现场,否则必定要留在那看一出好戏。
此时,客院外的竹林处,还是刚才江朝雪看见的几个婆子与仆从,正围着地上跪着的灰衣男子与绿衣丫鬟。
绿衣丫鬟叫果吉,正是俞茉茉的丫鬟,这灰衣男子也是她奉俞茉茉之命唆使去陷害江朝雪的。
果吉现在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人。怎么回事,自己刚才原本是替小姐去取披风的,怎么会突然醒来,还躺在这无耻男子身旁。
“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奴才只是来这偷懒打个盹,不想被人打晕了,奴才跟这姑娘,真没什么关系。”那灰衣男子要哭了,对今晚答应果吉的事后悔不已,什么都没捞着,还被抓到了,这下,无论事成不成,将军跟县主都不会放过自己了,只能将事情往最小的事圆。
“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姑娘打晕了你,还绑了你,还用刀伤了你,还……轻薄了你?”其中一个婆子煞有其事说着,脸上却尽是看戏的八卦。
方才有客人说看到这边似有形迹可疑之人,将军便命了几个婆子带着一对仆从过来查看,原本没在客院查到什么,便离开了的,偏偏又有人听到竹林有异动,一进来,便看到了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幕。
当时果吉衣着倒是整齐,只是她是以双手搂抱的姿势躺在灰衣男子身侧的。这些婆子在后宅待久了,平日里的乐趣无非就是说些别人的家短里长。现成的八卦就在眼前,这几个婆子也不急着交差。
听着婆子嘴里的话,果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侮辱了般,急道:“谁跟这恶心人有关系,我是被打晕了带过来的,我家小姐可是出身侯府的,小姐要是知道你们这样对我,饶不了你们。”
婆子听到果吉主子是侯府小姐,还是今晚的宾客,脸上立马带上几分恭敬,可是心里却是更加痒了,迫切想知道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