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晚听到的心声满是内疚。
“都是我下手过重,明知行之是出了名的倔强,死活不承认自己是断袖,为父的还与他较劲。”
就是说,云行之从小习武的身体,怎么可能被几鞭子打趴下。
她想着,感慨道还是南薰房事件害了他。
一行人匆匆穿过复廊,云夫人在尽头等他们,一向骄傲的云夫人居然在掩面哭泣,看见他们立马扑过来。
“求你们一定要救救行之!”
这举动吓得江吟晚慌忙逃进屋子里,生怕被云夫人认出是她。
“快快快!”众太医医士随之朝着床榻涌来,望见榻上的云行之,她不由得怔住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云行之:脸色惨白,嘴唇紧闭,披散着头发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毫无活力。
内心突然,沉甸甸的,如同生吞了块石头,不住下坠。
张太医掀开被子,发现鞭伤遍布,血透过缠绕的细布浸出,还有感染发炎的迹象。
此时,江吟晚知道大家已经顾不上她,只能抱着药箱立在一旁,装作帮忙的模样。
为了不扰云行之的清净,侯爷及夫人都在屋外等待,几位太医齐上阵,势必要救云行之于水火之中。
他们将云行之身上带血的细布全换掉,换上新的药膏,又是掐人中又是喂灵药,忙活了半晌,个个都大汗淋漓。
可是榻上的人依旧阖着双眼,不曾睁开。
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