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拿对付嫔妃那一套对付她。
江吟晚还是低估了于晴栀不要脸的程度。
刚才那一系列举动,有肢体接触还是擦着身体而过,无论谁看了都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推了她。
眼见江逾远脚步匆忙地走来,连连扶起于晴栀,关切询问:“要不要紧?”
于晴栀原就眼尾泛红,在基础上又平添几许楚楚可怜:“不要怪殿下,她不是故意的。”
尽管江吟晚已经做过充分的心理建设,但听到如此绿茶发言,还是会忍不住发火。
“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她咬牙切齿道,“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儿?”
于晴栀自知心虚,将头埋进江逾远怀里,心里再狠狠骂着她。
“再怎么都是你逼的,自以为是长公主有人撑腰,其实丢掉身份后,你什么也不是!”
“平阳!”江逾远不分青红皂白喝止道,“你别太过分了!”
单凭于晴栀一句话,他就直接断定她是罪魁祸首。
两个人站在一边,一同斥责着她,江吟晚只觉得讽刺。
幼时,她与云行之时常犯错,不少受责罚。
身为兄长的江逾远曾信誓旦旦保证,他日登基为帝王,必将护她周全。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护她的哥哥,如今却不知去了哪里。
“平阳现在,真的是不可理喻!”
听见江逾远的心声,江吟晚只觉得心凉,望着地上的于晴栀,她突然厉声道:“你给本公主站起来!”
周围的宫人早就吓得跪倒一片,只有她站在那,不尊帝王,不畏权势。
朔雪跪在她脚前,偷偷地扯着她的衣摆,示意她说两句软话。
可江吟晚是气昏了头,根本不理会朔雪的劝告。
待于晴栀真的起身,一句“殿下”还未喊出口,她便狠狠将其推到地上。
“你说,本公主刚才是不是这么推你的?”
这一下,可算捅了大篓子。
“平阳!”江逾远居然冲她吼了句,“你是不是疯了!”
“既然说我推她,不得令她称心如意!”江吟晚也不惯着她,昂着头丝毫不肯让步,
“我江吟晚要是推人,就光明正大的推,容不得别人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你当真觉得朕不会罚你?”江逾远语气里满是怒气,几乎一触即发。
“随便你!”江吟晚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触碰她的底线者一律同等对待。
“母后对你骄纵有加,不代表朕就会一直纵容你!”江逾远也发出最后通牒。
兄妹两人都是一样的脾气,谁都不肯相让。
“陛下,呜呜……”于晴栀哪肯放过这等好机会,开始捂着肚子装模作样,“晴栀肚子有些疼……”
“快传太医来明霞殿!”江逾远这才想到最重要之事,抱起于晴栀就走。
“好啊,不用哥哥罚平阳,平阳自己去领罚!”江吟晚也是执拗,令朔雪回云府交代一声,自己转身去了大牢。
既然不仁不义至此,她也没什么面子给他留。
前后不过两个时辰,狱卒发现她又折回来,以为是有事情没安排完。
迎出之时,他们尊贵的长公主轻启朱唇:“给我开间牢房。”
“什么?牢房?”之前的狱卒微怔,大牢这种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居然有人愿意主动前来。
真是前所未闻。
这也就算了,坐牢从长公主嘴里说出来,像出门游玩开店一样平常。
“殿下,这……”他局促不安着搓搓手,恨不得将手上老茧搓掉。
“没关系,你就随便开一间,就说是本公主命令的。”江吟晚下定决心要给他们难堪。
狱卒帮她找了间离门口最近,最安静的牢房,几个狱卒足足打扫了半日,才敢勉强给她住。
“长公主真是奇怪,自己往牢房跑也就算了,还要住在里面。”
狱卒们在心里说着,都将她当作怪胎。
铁门哗啦一响,多少也牵动着她的心绪,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
“殿下,您什么时候想出来招呼小的们一声,我们随时待命。”狱卒们点头哈腰,就守在门口。
江吟晚颔首以应。
这布置的牢房简直是一个小房间,有床榻桌椅不说,连窗外透来的光都比别处亮堂。
甚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熏香味,虽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