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远嫁北国和亲的于晴兰,听说于家人皆畏罪自杀,加上在北国忍气吞声过日子,就突然爆发了。
不但刺伤北国国君,还为逃避罪责自杀身亡。
临死前更是口不择言,使得北国国君得知,这是一个替嫁公主。
如此,北国将一切都怪罪到楚国身上,准备起兵攻打。
北国疯了,江逾远也疯了。
他放着众多年轻臣子不用,反倒要年逾半百且负伤拄拐的侯爷重新披甲。
众臣不解,在御书房争论,甚至联合上书反对,但这次江逾远不知为何,是铁了心要侯爷去。
为此,他甚至降了几位要臣的官职,罚了他们的俸禄。
侯爷府内。
“陛下此番定是冲着我来的。”云行之低头认错。一切的缘由,都是他为救江吟晚暴露了自己。
“云家终究难逃这一劫。”侯爷放弃责备,无奈用拐杖敲了敲地砖,最后干脆丢掉拐杖,一瘸一拐站起。
“父亲。”云行之立刻表明决心,“请让我替您去边疆。”
“本侯只是老了,又不是不中用了。”侯爷强撑着走了几步,“这小皇帝打小就多虑,长大更是多疑。”
“父亲!”云行之一再坚持。
两人心知肚明,北国民风强悍,兵力也不容小觑。当初楚国就是忌惮北国,才答应和亲。
此行风险巨大,父子两人都不愿对方去送死。
突然,侯爷不说话了,眼睛直往门口看,云行之循着他目光看去,发现一个身影正杵在门前。
但从外形就能看出偷听者身份,他悄悄靠近门,猛一拉开,果然掉进屋一个江吟晚。
“侯爷,夫君。”她抬头,好不容易挤出笑容,转身要往外跑,被云行之一把捞住。
“你是不是想进宫去说情?”
被说到心事,江吟晚一怔,那人从来没有读心术,却一直能懂她的心思。
“我替你们去跟皇兄说!”江吟晚没有反驳他的话,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如今出兵迫在眉睫,江逾远放着满朝文武,单单挑选云家。楚国谁人不知侯爷有腿疾,去沙场简直是个笑话。
所以明摆着新仇旧恨都一起算了,是想让云行之去。
“没用的,只会加深他对云家的忌惮。”云行之倒是平静,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坐到院内秋千上。
云府自从两人成亲,就挂了许多秋千,五彩绸带缠绕,与幽兰殿的如出一辙。
都知道是世子对长公主的宠爱,尽管绊到不少下人,也只能灰溜溜爬起来,不敢骂骂咧咧。
秋千还未荡起,她挣扎着站起来:“可是我不想让你去!”
此去九死一生。
路途艰险且云行之初次带兵,完全没有经验。
“可北国作乱,总得有人去。”云行之冲着她的鬓角吻了一下,眼神变得坚定,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即使如此,也不一定非要是你!”江吟晚突然讨厌他的正经样子。
宁愿他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逗她,然后突然承认是在开玩笑。
江吟晚当即做了个决定,宁愿丢掉她这长公主的身份,也要去让江逾远改变心意。
抵达皇宫之时,已然是黄昏,听闻重华太后已经亲自去了御书房,并且与江逾远大吵了一架。
在她的印象里,母后高贵典雅,对他们很是包容,很少训斥他们。
即使是先皇在世时,也几乎未与她的父皇争论过。
“先是平阳,后是她的夫家,逾远你……你别太过分!”离得有段距离,就能听见重华太后发火的声音。
“母后是担心自己的……”江逾远顶嘴顶到一半,似乎有所顾虑,话锋一转,“担心侯爷吧。”
尽管没有说出口,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老情人”三个字一起从他们心声里跳出来。
如此大不敬的话,令正准备进门的江吟晚都吓了一跳。
然而,这只是刚开始。
“啪”一声脆响打到江逾远脸上,由于重华太后小指戴了玳瑁护甲,使得他脸颊立马带了道血痕。
所有人都愣住,以至于小太监都来不及通报,江吟晚抢先一步冲进去。
“母后,您消消气!”她先去拉住重华太后,生怕自己的母后气出个好歹来。
“平阳,不要拦哀家!”太后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