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陛下,听我解释!”于晴栀还试图用她三寸不烂之舌编排过去。
但这次江逾远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转身就要走。
“这个贱人!”
心声不受控制地飘到江吟晚这里,她津津有味吃着瓜,不忘提醒道:“哥哥,别忘了她把你关柜子里。”
“我没有!”于晴栀瞪了她一眼。
两人这次赌对了,冒着欺君之罪帮江逾远醒恋爱脑,好在江逾远不是彻底糊涂。
“于充容犯了欺君之罪。”他不紧不慢说道,“即日起,丢进冷宫,以儆效尤!”
“陛下!”于晴栀慌了神,抱着江逾远的腿死死不松手。
“你怎么不跟着你爱的宋晏礼殉情?”江逾远往外使劲儿抽着腿,漠然道,“还在朕眼前作什么?”
“陛下,求你看在我们孩子的份儿上,饶了晴栀的口无遮拦吧。”他越挣,她抱得越紧。
“别碰朕!”江逾远发了狠,一脚踢去,狠狠将她甩到一边。
“陛下!”“陛下!”
她在后面苦苦哀求,明霞殿被她欺负的宫女嬷嬷们亲自动手,进来将她往冷宫拖。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于晴栀还在那里耀武扬威,被贴身宫女扇了一耳光。
“你以为自己还是娘娘不成?”
这一巴掌打碎了于晴栀的皇宫梦。
两个人瓜吃的尽兴,在殿内偷偷往外张望,云行之用胳膊肘戳戳她:“没有什么跟她说的吗?”
“没”江吟晚摇头,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是那人咎由自取。
而她最大的错,就是当年挑于晴栀当伴读,如果有可能,她想彻底与这个女人切断瓜葛。
后来,听朔雪说,余燕儿杨莺莺都分别去过冷宫,各怀着目的要踩于晴栀一脚。
也算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江吟晚不去补一脚是她最后的仁慈。
江逾远虽然不再喜欢于晴栀,但或许是顾念到其腹中的孩子,还是派人去冷宫看着。
这倒给她了些许希望,以为江逾远对她余情未了,还有机会出去。
“陛下!”冷宫看守的小太监前来禀告,“于充容不吃不喝吵着要见你。”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江逾远也烦了。
他此时正在同海棠游湖,闻声直接不耐烦摆摆手:“告诉她,如果龙嗣稍有闪失,这辈子都别想从冷宫里出来!”
“是!”小太监头恨不得勾到地上,急忙离去复命。
“陛下,您还真是仁慈。”海棠忙不迭夸赞一句。
自从于晴栀被打入冷宫,江逾远开始雨露均沾,前日去寻余燕儿,昨日去找杨莺莺,今日又在海棠这里。
“派人守着无非是怕她自杀。”江逾远笑她会错了意,“马上要祭天了,宫内不能见人命。”
细数一下,还有三日云行之就要奔赴边疆,祭天也是为他们践行,祈求上天能打胜仗回来。
“听说她过去一直欺负你?”楚国的皇帝收敛笑容,冷静地望着她。
从扫龙榻的宫女变为贵人,期间海棠不少受于晴栀的欺负,有的甚至都是江逾远默许的。
突然被这么问,似乎是在试探她会不会落井下石。
“确实针对过臣妾……”海棠看着他的脸色,唯恐说错一句话惹到圣颜。
“过几天你不去看看她?”江逾远不是平常的询问,明显是在授意于她。
“看……”察觉到他话里有话,海棠不敢多言,事后回味起这句话的用意,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多疑的性格令江逾远压根不相信,于晴栀腹中孩子是他的。
他必须以她人之手,在祭天之后,去除掉这个孩子。
果然,无情不过帝王。
另一方面。
江吟晚不关心皇宫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只心心念念她的夫君要出征边疆。
虽然出征前,国君会象征性地祭天,但终究不是她的祝愿。
经过多方打听,她终于寻到一个香火鼎盛,据说较为灵验的寺庙。
一大早,她就将熟睡中的云行之摇醒:“快起床,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要。”那人赖床成瘾,翻身干脆抱住她的腿。
“哥哥封你为将军,你这个样子哪里有将军的样子?”江吟晚用腿轻轻踢他。
离出行还有一天,两人如胶似漆,恨不得一直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