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半裸露在外的男性身体,躺在床上,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嘴巴不由自主喘息着,
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
相柳整张脸都扭曲不堪,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双迷离的双眼不自觉地望向门外!
眼神慌乱而无助,透出一股子垂死挣扎的绝望之意。
空气中都透着濒临绝望的气息。
他的双手死死地握成拳
身体中的每一寸肌肉、骨骼、甚至于血液都在叫嚣着,太痛了,太痛了!
原来,极致的痛,是这般的让人生不如死!
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怀鸢见状,跪趴在相柳的床边,
俯下脸,小心翼翼用自己的唇轻轻舔舐着相柳嘴角涌出来的一缕一缕殷红的鲜血。
口齿呢喃不清地说道:“我去把云小夭叫过来,放她的血给你喝,
你都是为了她,才心甘情愿种下那……!”
嘶嘶嘶,
下一刻,怀鸢的脖子就被某人狠狠咬住了!
房内,怀鸢白皙的脖颈,浮现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怀鸢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和相柳的相处方式,她舔了舔自己的唇边的血液,
狭长的眸子倏然痴恋的望着相柳!
即使是在这种痛到极致的时候,相柳那双黑眸依然是冰冰冷冷。
“你还是舍不得她对吗?我没杀了她,就算是给你面子了,你明明知道,你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
“怀鸢,云小夭,她不是你……该得罪的人,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丝,
我都会……要了你……的命!你最好……!!”
“你究竟有多爱她呢?爱到骨子里,爱到命都没了,你还会爱吗?”
怀鸢低头问着自己,又好像是在问相柳!
忽然一个冰刃自相柳的手心中腾空而起,冰刃瞬间嵌入怀鸢的身上,
她本来是可以躲过的,但是她忽然之间就不想躲了,就这样心甘情愿接受他赐予的伤口!
“怎么?这个问题我不该问么?还是你自己也说不清楚呢?”
怀鸢跪趴在床前,一只手垂落在相柳的脸上,她一边擦拭着相柳的嘴脸上的血,
一边盯着相柳的举动,
她知道,相柳会随时杀了她!
突然一丝利光,由相柳的眼眸中发出,擦过了怀鸢的面颊,怀鸢的脸上瞬间多出一个长长的血痕,
同时,几缕发丝掉落在了她的脚下!
一丝鲜血,顺着脸颊就这样流了下来!
一滴,一滴,一滴的落在怀鸢的手上!
“做你……该做……的事!懂了……吗?相柳努力地维持着最后一丝力气警告怀鸢!
怀鸢的脸上流露的爱意,愤恨,嫉妒,和不甘,还有心疼!
过了片刻,她依旧没有管自己的伤口,而是耐心的帮相柳缓解痛苦,
“奴婢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云小夭的,主人,你又在怕什么?”
相柳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他仿佛是没了力气一般,缓缓的闭上了眼眸,而怀鸢则尽心尽力照顾着相柳!
眼前这个男人,片片痴心,偏偏又是云小夭不需要的,任意糟蹋的!
明明她那么爱他,和他靠得如此之近,明明他们现在比任何人都亲密无间!
可是相柳却从未曾她动情,但是,她会守着他,一直到她生命的尽头!
怀鸢唇角间露出了一抹微笑,至少,他允许她来到他的身边了不是吗?
与此同时,云小夭突然惊醒,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胸口处的心脏,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
安静的房间内,云小夭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突然,门外传来怀鸢的声音,云小夭身子猛然一震,
云小夭随着怀鸢来到相柳的房间呢,
相柳的病情,又一次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那张床上,凌乱不堪,
躺在那里蜷缩着的相柳,痛的只能紧紧咬着自己的唇,鲜血随着唇角流出来!
云小夭上前,将自己手腕上还没有愈合伤口,再一次用力崩裂开,
相柳见状,眉头紧蹙,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心疼!
他双手紧紧握拳,以至于指甲深深地嵌入着掌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