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乔总是位人物，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乔聿用仅残存的一丝意识，得体回答道：

“是传闻夸张了。”

廖总摇头，站起身：

“老廖我最欣赏耿直的人，就冲乔总把这瓶白兰地一滴不剩的喝完，我就认你这号人物。”

他拍了拍乔聿的肩膀，压低嗓音。

“老弟，真不是我想为难你，只是上面发了话，如果不照办，我也不好过。”

乔聿看见眼前的桌子在三百六十度乱晃，他闭了闭眼，又睁开：

“我明白廖哥的难处，您愿意和我说这些话，就是把我当自己人，您放心，我没让自己人吃亏的道理，这次的预约合同，乔氏让您一个点。”

廖总立马开怀大笑，笑容比刚才真情实意许多，他向乔聿许诺。

“乔老弟，你的真心，我感受到了，我就把话放在儿，以后只要乔氏不违法乱纪，那我一定站在您这边。”

二十几亿的合同，一个点的利润，已经是天文数字。

在逆境中忍痛割肉，完全凭的是魄力。

乔聿不胜酒力，脱力坐在椅子上，埋头挥手：

“新合同我让助理拟好，今晚就发给您，我确实有些断片，就不送廖哥了。”

廖总也醉醺醺，仿佛下一秒就能晕倒，他关心了乔聿两句，带着手下和助理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乔聿和他的助理。

原本埋头趴在桌上的男人，重新坐直了身子，眉心紧锁，俨然是痛苦之色。

助理眼底的担忧快凝为实质，他扶着乔聿：

“我送您去医院？”

乔聿眸色微深，不复刚才的涣散迷乱，摇头：

“让法务部把新合同拟好，今晚必须签定，以免夜长梦多。”

助理还是不放心他：

“放心，新合同您早就吩咐过，已经拟好了，过会儿就能发过去。乔总，我觉得您还是去一趟医院……”

“嘎吱。”

包厢大门被人推开。

助理的话戛然而止。

乔聿刚想继续装醉，一道清冷熟悉的嗓音响起。

“是我。”

男人瞳孔微缩，看向站在门边的沈凉枝。

“你怎么在这儿？”

沈凉枝没有出声，上前一步，倒了一杯温水，将手中的白色药片放在水杯旁。

“把解酒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