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月见云遥轻轻推开了两人房间的拉门,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月见云川揉了揉有点发红的眼睛,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两人身边替两人处理起伤口。
等到确认都上好药之后,月见云遥又小心翼翼地替两人盖好了被子。
月见云遥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的话:“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孩,这样更让人担心啊…”
“啪嗒”一声轻响,拉门被月见云遥轻轻合上。
月见云遥退到走廊外,只见一身和服的云川庄吾正盘着一条腿坐在缘廊上抽着烟。
“那两个小鬼没事吧?”
“你还好意思说,下手这么狠。”月见云遥给了云川庄吾一记爆栗,但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这不是担心他嘛?”云川庄吾连忙赔笑着说道。
“哎”月见云遥长叹了一口气,“你都听见了,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这完全不符合我们之前的认知啊,除非?”
“除非我不是云川庄吾?”
“没错,只有这样才和他们留下来的经验相符合,可是这完全不对,除了你,没人能笨成这样,可这是怎么回事?”
“它开始逐渐复苏了啊…”云川庄吾烦闷地挠了挠头,平时满是笑容的脸上多了一丝凝重,他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月亮,眼神显得有些迷离。
月见云遥悄然握住云川庄吾的手:“一定会没事的,这可是我们的儿子呢!”
云川庄吾笑了笑,反手握紧了月见云遥的手:“是啊,这可是我们的儿子,谁都不能夺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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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云川溯白从梦乡里悠悠转醒,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四肢传来的酸痛感让他感觉酸爽无比,而他的脸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云川溯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上那些昨天受伤严重的地方,不知在何时已经缠满了绷带,
“这是?”云川溯白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应该是老妈吧?!”
云川溯白坐起了身子,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身边的江流不见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好好,江流你不厚道!”
云川溯白连忙起身,推开拉门朝屋外冲了出去,他可没忘记今天要训练,可是怎么起晚了啊!
云川溯白很快到了院子里,只见江流已经在这里锻炼臂力了,此时的江流脖子上也缠满了绷带。
云川庄吾正坐在一旁的缘廊上喝茶,月见云遥则在一旁煮茶。
云川溯白知道自己来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老爹…”
“先把早饭吃了,等会再跟你说。”
“hai~”云川溯白答应了一声,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饭团。
“吃完了?”
“嗯。”
“呦西,那么跟我走吧,江流你也跟上。”云川庄吾起身说道,然后不急不慢的往前走去。
江流和云川溯白对视一眼后,横着排成一排跟在了云川庄吾的身后。
“你怎么没喊我?”云川溯白小声说道。
“大哥,起来的时候脸痛不痛?”
“嘶~,你要是这么一说的话,我还真觉得有点儿。”云川溯白仔细想了想,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
“大哥,你还知道痛啊?根本喊不醒,急得我都连抽你几个大耳刮子,你还是一动不动。”
“我当时都在想是不是大叔昨天下手太重了,把你人给送走了。”江流翻了个白眼说道。
“额……”云川溯白选择了战术性沉默。
“然后这个时候月见阿姨就进来告诉我让你再休息休息,所以我才先出来了的。”江流无奈的耸了耸肩。
二人跟着着云川庄吾的脚步,来到到了一个偏僻的独立的屋子门口。
江流愣住了,他曾经一度怀疑这一家人是来自和之国,后来从云川溯白的口中得知,这家人大概率是真的来自和之国。
其证据之一就是眼前的这间小屋子,大叔平时都严令禁止他们进入,云川溯白曾经趁着云川庄吾进去的时候偷偷看过,而这个屋子里面的陈设和布置都与和之国的风格一模一样,比如那夸张的浮世绘。
“这?”二人俱是不解。
“进来吧。”云川庄吾推开了玄关的门,先一步走了进去。
二人紧随其后也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