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鸢站在边上看自家兄长盯着倒着的字发呆许久,然后又突然嘟嘟囔囔些什么,表情......略狰狞......
小丫头忍不住摸摸了白璧的额头,在白璧奇怪的眼神中,说道:“不烫啊。哥,你没事儿吧?想什么呢?咱能先把药给喝了先么。”
白璧按住跳动的青筋,扬起一个浅笑,“无事。”然后端起碗一口干。然而心中依旧装满了萧景琰三个大字。
而此时的萧景琰正在给贵妃娘娘请安。
说来也巧梁帝自从那血腥三日一紧一松后。时常夜梦咳喘晚上睡不安稳白天却恹恹不醒。静妃刚服侍他用药安睡完毕。正坐在自己的厢房里挑选着花朵,见靖王过来,甚是欢喜。
“怎么又进来了你在外面事情多倒不必一趟趟地来请安。”静妃拉了儿子的手。见他神色犹疑,问,“有什么事吗?”
萧景琰莫名尴尬,但他必须要给他的母亲要给白璧一个交代。
“母亲。”萧景琰坚毅的身影缓缓的对静妃行了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静妃连忙弯下身扶起萧景琰,“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怎么行这么大的礼。”
萧景琰宽大的衣袖在起身中滑落下来一点,露出靠着腕骨微微晃荡的玉葫芦。
静妃的目光忽的一缩,拉开萧景琰的衣袖盯着那小小的玉葫芦看。口中问道:“景琰,这......这个葫芦你是哪里来的?”
这是萧景琰近期第二次见到一向淡泊宁静安稳持重的母亲面色大变的模样。上一次是母亲见到梅长苏的时候。
萧景琰收敛心思,立即回答:“这是白璧送了我的。”
“白璧?白......”静妃沉吟许久,白璧跟随萧景琰许久,萧景琰入宫给她请安时也会时常说起。静妃回忆起在叛军杀至猎宫时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书生,冷冷清清,眉宇俊秀,她那时也未看仔细,竟未看出来。
“那你可知他的母亲叫什么名字?”静妃又问。
萧景琰一时想莫不是白璧母亲与自己母亲有旧?却是很有可能,“母亲,白璧的身份,他是罪臣之子。您可知道?”
此话一出静妃身体一震。“景琰,你当真知道他的身份?”
“只是不知道与母亲所想是否一样?”萧景琰扶着静妃,低声道。
静妃忍了忍心绪,道:“这玉葫芦全天下只有一对,玉石的纹路每一块都是不一样,但是这两个葫芦却是难得的相似,不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差别。白璧,白之筠,我没有想到当初以为必死之局,今日还能相见故人。景琰,他现在可好?我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