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们也不会因为一个求而不得,而硬生生将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黎离,你真可怜。
你爱的人,连真实的厌恶都掩藏着,不肯施舍。
或许,如谢逊所说,他早左了性子。当真成了一个不明事理的偏执的疯子。可疯子之所以疯,大概就是他们自己无法去分辨对于错吧。
可谢莫离,他错了么?
或许吧,谢逊说,他错了。
又或许,会有人说,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谢莫离看的太清楚,眼里太容不得沙子,也太过,偏执了。
离开灵蛇岛的时候,谢莫离倒在门边,昏昏沉沉一片黑暗。那些一幅幅美丽的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他而去,而他好像已经没有了力气去追逐。
再一醒来便已是明教的凤阳分坛了。在昏迷之前,似乎是有听到有人上灵蛇岛来了,大概就是这群人将船只送到了他们手边。
这一醒,四周已经大变了模样,身体还是不堪用,但好歹内力不再受阻了。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上的,红艳艳的一身倒是有心人。
谢莫离垂着眼睫,神色淡漠的闪出房门,跃上屋顶,恰好瞧见传菜的侍女端着端盘走着。一路悄无声息的跟过去并不是难事,只是当谢莫离蹲在常春招待张无忌与谢逊的屋子顶上时,连谢莫离自己都迷茫了。要找人光明正大的寻人找来不好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做一个贼,躲在黑暗里偷听他们的真心话?
他听见谢逊开怀的大笑,畅快的喝酒,那声音当真是这些时日同他相处的谢逊?
这个谢逊当真像一头狮子,豪气干云。最最重要的,大概是他笑的真的很开心,望开了万里云霾,得见金乌光芒普照大地的奕奕欢喜。让他猛地想起,少时那个挥舞着屠龙刀仰天长笑威风凛凛如天神一般的人。
谢莫离脚下一颤,竟踩碎了一块瓦片。在屋内的都不是庸人,当即张无忌大喝一声:“谁在外面?”便要追,却被谢逊一手按住。
谢莫离连忙纵身离开,回转自己离开的房间。他反身合上房门,望着一室寂静,迷茫的问自己,谢逊,那个像是熊熊烈火般的男人为什么将自己罩进一团浑水里。明明,他不是那种温柔和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