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所造的接缝痕迹,仿如浑然天成,那构造和花满楼极为相似。
身穿白色华服的神只踏入了平房的正殿内,正殿的空间极为宽阔,中央的一株离香花树从完全无土壤的紫檀木地板上枝枒曼妙地高高生长著,旁生的嫩枝垄罩了挑高的正殿天板,花朵绽放著,在正殿内细细地落著不停歇的花雨。
觑了眼树旁的洁白的大床上,除了几瓣红花和凌乱皱摺的床褥之外,并没有看到今早还懒懒地躺在上面的那个身影。
美眸微敛,那身穿白服的花神──花歌轻轻地喊了声:「庆。」
隐隐约约地,眼角馀光注意到了长廊外晃动的影子,花歌迈开优雅的步伐往廊外走去。
廊外左方底处一潭热泉还冒著白烟,右方则是长长的廊沿,那而是处於林子深处难得会有阳光斜射进来的地方。
不出花歌意料之外,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如同小豹横躺在地上的身影。
光裸著身子的半妖背对著花歌,虎耳耷拉著,微弱的阳光洒在他麦色的结实身子上,黑白相间的虎尾微微翘著,慵懒地左摇又晃著。
「庆。」花歌走近半妖身後,又唤了声。
躺在地上的半妖此时动了动虎耳,虎尾卷著,从地上爬起身子蹲踞著,望向站在他身後的神只,用虎眸一眨一眨的注视著他。
「真不乖,怎麽没出来迎接主人?亏我还带了礼物给你……」花歌轻笑,扬了扬手上抓著的死兔子。
满庆张了张嘴,随後动作俐落地爬到了花歌身边,那毫不踬碍的动作像极了真实虎豹似地,他蹭到花歌跟前,讨好似地用脸去磨蹭著花歌白服下的腿。
「真乖──」
笑声里带了些轻蔑,花歌拍拍满庆的头,将死兔子丢给了他,任他撕咬去。
「不知道花演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有什麽感想……」看著满庆咬住死兔子、满嘴血腥的模样,花歌笑得更是愉悦。
此时的满庆就像极了真正的兽类,无法想从前那样思考、说话,只是凭著体内完全的妖性和本能行动,谁能供给他食物、他就视谁为主人……这也是当初,花歌不断地喂养他自己参杂了妖气的血的目的。
而现在──满庆视作的主人是他,并非花演。
这已经完全达到了他当初所预想的目的──将满庆从花演身边抢来、夺去花演最宝贝的东西……
放著满庆一人再长廊血淋淋地咬著兔子,花歌迳自褪下衣裳,心神愉快地步到长廊尽头的热水池去,清理满手的血腥,最後泡进热池里,靠在池边稍微假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