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芒刺般的视线和轻笑声由背後传上,花演只觉得脑袋一热,背後沁出了些许冷汗,转过身子,那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神只就站在那里,和自己面对面──如镜对照。
「歌……」
「好久不见了,花演。」一袭白服的美丽神只笑著。
花演怔愣了几秒,先前的颓丧感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取代。
「歌,庆儿是不是在你那理?快把他还给我!」
花演伸手想扯住花歌,却让他给躲开了。
「别这麽激动,我们难得再重逢,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花歌嘴角上挂著愉悦的角度。
──看到如此慌张失措花演,有种不可思议的满足感……
难受吧、再难受一点,这会让他更加兴奋的──
「歌!庆儿在你那边吧!」攥紧拳,花演的美眸里透著冷意。
花歌凝视著花演,对他再度扬起绝美的笑靥:「庆是在我那里没错。」
「快把他还给我!」
「啧啧,我并不打算把他还你喔。」花歌对著花演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麽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我带走庆的意图……」
带些冷戾的星眸和同样的一双美眸对上,花演感到浑身发冷,花歌那种对自己过於憎恨的眼神……
「花演,满庆现在是我的东西了,因为我已经从你身边抢走了,就像你从我身上抢走的一样……」花歌笑著,语气轻描淡写得如同在说著什麽小事一般,他注视著花演,露出了期待的神情:「我只是想让你嚐嚐那种什麽东西都没有、还必须永生无尽的痛苦滋味。」
「歌……」
花演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正被花歌一点一滴的拉入那他曾说过的,镜内的世界。
「呵呵呵……」花歌咯咯地又笑了出声:「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对庆很好的……你知道吗?每天每天,我都会逼迫著他,将他压在身下,即使他哭泣、呜咽著,我都还是会强硬的贯穿他,让他沾满我身上的气息,然後逐渐覆盖过你的气息……」
指甲刺进了手心里,花演瞠大双眸瞪著花歌。
「就连到今早为止,我也是让他浑身染满我气息才让他入睡的……」花歌那双星眸内带著残忍……以及满足。
「花歌……」花演浑身颤抖著,美眸中染著猩红的冷酷。
面对这样的花演,花歌很是满意的笑了。
下一秒,那个怒气隐忍至极限的黑服神只便朝白色华服的神只冲了过去,离香花形、散发著红光的术聚集在掌心中,却没料到,在他碰到他前,被轻巧的躲开了,扑空的术只扯裂了花歌的衣袖,地板上被震裂一个大洞。
「呐,我可没有要跟你打架,庆还在殿房里等我回去呢。」花歌眼里盛著满满的挑衅。
「歌!」
花演狠狠地瞪著花歌,想再度冲上去,那身穿白色华服的神只却从衣襬处慢慢散落成离香花瓣。
「花演,後会有期了……啊,或者是无期了。」花歌咯咯地轻笑著。
眼睁睁地看著花歌就要化成花瓣消失在他面前,花演心里那种将要失去满庆的不安感一瞬间扩大到极致。
──不要。
──他不要失去庆儿!
花演眼底的绝望彻底的满足了花歌的报复感,就在花歌要全身化为花瓣离去时,黑长的发丝却被扯了一下,花歌只来得及看了最後一眼,只见那近乎全白的森神,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拿著扯落的一撮黑发……
32
──好在他最近几乎都驻守在花满楼里没离开。
握紧了手上一撮的黑色发丝,三深起身,走向那半跪在地上,浑身发颤的花神身旁。
「没事吧?花演大人……」三伸手一伸,又搁浅住了──安慰这种事他实在是不擅长。
「我差点……」花演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嗯?」
「我差点就控制不住,真的想杀了歌的。」花演抬起脸,秀美的脸孔因愤怒而显得疲累,星眸中没了从前的柔美,只泛著冷冽的杀意。
三深惊讶地瞠圆眸子望向花演:「汝可别冲动,神只是不可互相伤害的,尤其汝与花歌是为双生,若汝杀了其,那後果恐怕便是汝与其……神魄皆会消散、不得转世,比永生还难熬。」
「我知道……我知道……」努力平定下紊乱的气息,花演握紧发颤的指尖,忍不住为自己方才的激动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