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祁琛应一回来就会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但接下来的几天却过于平静。曾霜繁搬出去和祁琛应住进了另一套公寓里,她和祁衡反而过起了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曾霜繁告诉曾颜,祁琛应没有把怒火转移到她的身上,也没有为难她,他们还和以前一样,曾颜这才放了点心。
但是她自己这几天就没那么好过了,每天都经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除了要提心吊胆地想着祁琛应会怎样把他们分开,她每晚还要忍受祁衡对她的折磨,像是要把过去分开的那几天一次性弥补回来一样。
她去上班时眼下一片乌黑,莫沁以为她是为了祁琛应而太过忧心才会导致失眠,好言好语地宽慰了她好一会儿,却听说她是因为祁衡才每晚睡不好觉,一瞬间,她真想让曾颜带着她和她甜蜜的烦恼滚得远远的。
“你和小聂进展得怎么样了?”曾颜还没忘了这茬,她请了几天病假,不知道室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就顺嘴问了一句。
谁知道莫沁一下子就不开心了,她的嘴角垮下来,有点哀怨地说道:“有什么进展啊,喜欢他的小姑娘可多了去了,而且你前两天没来,人家可来找我问了你好几次。”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末了她又补上了一句。
听着像是一对苦命姐妹花,曾颜闭嘴了。
她突然想起那几天聂涵颂是有给她发过消息关心她的病情,但她那个时候昏昏沉沉的,只是简短地回复了几个字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现在想想她还挺没有礼貌的,人家怎么说也算是她的后辈,还是同事,他看着文质彬彬,斯文有礼,还记得关心她这个没认识多久的新同事,她就这么敷衍人家,实在是不怎么说得过去。
想到这儿,她和莫沁说了这件事。
莫沁的心更酸了:“他这么关心你?他肯定不知道你订婚的事情,还以为你单身呢,他不会是……”
说着她捂起了嘴巴惊叹道:“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怎么会?”曾颜也吓了一跳,她拿下莫沁的手一边安慰道,“那是因为他太细心了,就是问候一下普通同事嘛,陈姐,小杨,不都发过消息给我吗?”
“那能一样吗?”莫沁有些怀疑。
曾颜提出来一个建议:“那……我去感谢一下他的关心,然后顺便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好不好?”
“也行,”莫沁觉得成年人的事情就不该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天天猜来猜去搞暧昧也没什么意思,但她还是说道:“那你委婉一点,要是她真的喜欢你,你拒绝他的时候不要太狠了……”
她这话委委屈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聂涵颂谈过,曾颜憋了憋笑,答应了她。
聂涵颂的办公桌就在斜前方隔壁,他们的设计室是呈蛇形,是著名设计师前辈操刀的,构思精巧,实用性也很高。
曾颜很敬佩她,但听说她早已不做设计行业了,为此她还有些许遗憾。
她敲敲门,聂涵颂看见是她,欢欣雀跃地过来为她开了门。
他这样的举动,让曾颜莫名地认同了莫沁说的话。
他不会……真的对她有感觉吧?
“颜婧姐?”
他高高兴兴地打开门,从抽屉拿出小零食递给了她。
曾颜正好有点饿了,她接过来一看,却愣了愣。
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饼干,甜甜的,有浓郁的牛奶味道,曾霜繁不让她吃太多,说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还会长蛀牙,沈言斯总会买来给她,然后两个人悄悄地躲在沈家的花园里吃。后来她出了国,就再也没吃过这个了。
“你怎么……”
她想问你怎么知道这个饼干,但转念一想,饼干到处都有卖的,这不过是一个巧合,她这么问反而显得小题大做了。
“没什么,谢谢。”曾颜对他道了谢,撕开包装尝了一口,味道还是没变,和从前一模一样,只是从前会为喂她吃饼干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不客气,对了,颜婧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曾颜从回忆中抽离,想起来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感谢你在我生病的时候发消息问候我。”
聂涵颂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同事,你又经常带着我学习,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这个表情和动作让曾颜愈发觉得他很眼熟,有一个念头总是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