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二师弟很可能出事,为了大局考虑,我已经忍耐了很久了。现在又知道了小师妹也在城内,我实在没法一个人安全地待在这里什么也不管!”
心知封天博在顾虑着什么,唐垣忍不住开口劝说。
“一想到二师弟和小师妹面临危险,我就没办法静下心来。所以您就让我去吧,我会尽我所能,将二师弟和小师妹安全地带回来的!”
唐垣所说的,封天博又怎会不明白。
可就算唐垣去了,遇到了强大的敌人,身为弱小的符师,又能保护得了什么?
他很担心另外两个徒弟没错,可是让他将最后剩余的一个弟子也一并卷入这个危险的漩涡,祈祷他能安全地把另外两个徒弟带回来,他实在是不敢去赌。
一念之差,很可能连最后一个弟子都失去了!
封天博内心在矛盾,他很欣赏唐垣的决心,也很想鼓励他去这么做。可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他终归还是会有私心,想要把剩下这么一个安全待在这里的弟子拴在身边。
该死……这可如何是好……
“……师父不必如此纠结了,我并不是在征求您的同意,而是将我的想法告知于您而已。”
“抱歉师父。”
没等封天博从纠结之中缓过神来,唐垣就立马从灵袋中祭出一把飞行镖,迅速一脚踏了上去,驱动体内的灵力,朝着临江城的方向径直飞了过去。
“唐垣?!”
没等封天博阻止,唐垣已经飞出去老远。他也不是不能飞出去追,只是他很清楚大徒弟的心意已决,就是追回来,他也栓不住他了。
是他选择了大义,优先选择处理可能面临的灾难,将两个徒弟的安危置之不顾,又有什么脸面把人追回来。
能替他把两个徒弟找回来的人,也就只有不需要承担如此重大责任的唐垣了。
封天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能目送唐垣远去,心底为自己的三个徒弟祈祷。
蓉儿啊,若是你在天有灵,还请保佑你这三个后辈吧……
……
“最近的情况怎么样?还有人前来骚扰吗?”
“还能怎么样?肯定都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都逃回家去了。”
城主府附近,两个身披白色戎装的鬼魂一边闲聊,一边从城主府的墙边飘过,那样子看起来要多闲就有多闲。
“哈哈哈,挺好挺好,这样我们的工作也就轻松多了!”一个稍显矮小的鬼魂听到同伴这么说,笑着回答道,“话说回来,那些个弟子,果然是因为前段时间被叫来的那些人,才纷纷聚集到这里的吧?”
“当然了,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另一个鬼魂如同认定了事实一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只不过我不是很明白,那家伙叫来那么多阵法符师做什么,而且还在城内临时举办了一场比赛……”
“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儿印象,当时有个阵法符师在比赛场上很是风光,似乎是毫无压力地得了第一。”
“不过其他阵法符师也不差的样子,应该是整个修真界能力与修为高超的阵法符师都被邀请过来了。为何那位大人能请得动这么多的阵法符师啊?而且好像自那之后,就没有再看见那些符师出来过了……”
说到这里,两个鬼魂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半晌,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可能性一样,两鬼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讨论。
“……算、算了吧,那位大人的心思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还是不要过多议论了。”
“是、是啊……专心巡逻,专心巡逻……”
两个鬼魂没有再谈论刚才的话题,沉默地继续前进,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处。
尽管他们是飘着往前的,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们往前飘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些,就好像他们身后有个看不见的怪物在窥视着他们一般。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城主府斑驳的墙壁上突兀地露出了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刚才两个鬼魂离开的方向,又静静地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没有走回头路之后,才壮着胆子动了起来。
原本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身影因为自身的动作,立马变得扭曲起来。尽管身体还是透明的,却与周围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让人很轻易地察觉到其中的违和感。
这就是为什么沈秋凌不经常在自己身上使用隐形符——若是不动还好,一动就会直接暴露,除非是像现在这样在别人发觉之前隐藏身形,否则着隐形符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