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她的话,眉目轻挑,他索性就压低了声音,道:“那我就不逃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从姑娘房中搜出来一个男人,以后还有谁会娶你?”
云青浅一听,眼里顿时就冒出了星光,欢快道:“这个主意甚好!”
要真是那样的话,她就不用嫁给那个翼王了!
男人听了这话后,眼神中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怔愣片刻之后就起身翻窗离开。
云青浅才刚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司红的声音,那语气中隐约带着幸灾乐祸。
“大小姐,有官兵前来,你快开门啊!”
几息之后见她还未将房门打开,司红给家丁使了个眼色,门就被大力地踢开。
“大小姐,你怎么不点灯呢?这室内乌漆麻黑的你也不害怕吗?”
司红的眉头紧皱,这草包到底是在闹哪样?居然连灯都不点。
搜查的人大约五六人,他们闻到了血腥味,快速地将灯点燃后,搜遍了全屋都没有刺客的身影。
“云小姐方才可有见到什么人?”
云青浅此刻疼得不能起身,只见她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脸上是痛苦的神色。
“我…我没有见到有人闯进来。”
那侍卫是明显地不相信:“若是无人闯入,又是哪里来的血腥味呢?”
这屋中明明就有血腥味,他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云青浅的脸上顿时就有些羞赧,似乎是疼痛至极,声音颤抖着:“我…我来了月事,好疼!”
这话落入众人的耳中,他们的脸上分明有着可疑的红色。
在看到她那不似作假的模样后,他们才又转身退出屋子。
司红没有离开,而是向着她的床榻逼近,语气中依旧是遮不住地怀疑:“大小姐的屋子里真的没有人进来吗?”
云青浅立刻就坐起身来,口吻戏谑道“听夫人的意思,可是希望我的屋里有人呢?”
“我很怀疑那人不去二妹妹的院子里,指不定是你刻意将人引到我院子里来的。”
司红被她说得心口一跳,冷笑道:“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方才有人来过你的院子。”
她转身欲走,却被云青浅用力将人拽回,脖子也被狠狠地掐住。
“云青浅,你这是想要弑母?”司红愤怒地吼道,没想到这草包竟然如此大胆。
她凝眉思考着此事的可行,说道:“夫人这个主意不错,届时我就冲出去说刺客狡诈,不小心将夫人杀死了。”
她一边说着,掐在脖子上的手越发地用力,司红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双眼不断地翻白着,此刻才感觉到她的可怕。
“你…求你放了我,今日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司红吃力地说着求饶的话,她怕再晚一点就要死在眼前之人的手中。
云青浅的手并未放松丝毫,而是怀疑地问道:“要是你出尔反尔怎么办?”
“我发誓,若是我将今日这事说出去,我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司红一边发着毒誓,一边拼命地摇头,倘若今日能逃脱的话,她想,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贸然地闯进来。
似乎是看够了她眼中的惊惧,云青浅将她往地上一推,冷冷地望着她。
“你可要记住自己发的誓,不然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上路。”
司红连忙点头,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下,她再也不会轻易动手。
云青浅毫不客气地赶人:“滚吧,本小姐不想再看到你。”
看着司红那连滚带爬的模样,她控制不住地轻笑起来。
而从云青浅院子里逃出去的那个人,不过半刻钟,就进了京郊一座僻静的院落中。
“主子,您受伤了?”
明亮的烛火照映下,护卫明显地看见来人身上那狰狞的伤口,心中是担忧不已。
“无妨,不过小伤而已,让丁溢乾过来。”
丁溢乾离这处院落的距离不算近,饶是如此,听到那人受伤后,他还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天气本就炎热,他那身玉色折春橙黄锦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俊逸的脸上也满是汗珠,他很想发火。
但在看到那坐在床榻边脸色黑沉的男子时,他又不得不把心中的火气给强压下来。
“我说,我虽然是你的大夫不假,但也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吧?”
他正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个觉呢,人才刚躺在床上,就被人粗暴地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