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雅希的鼓动之下,除了小部分的记者围在了公司的下面,还有大部分的记者前往秦枭的家门口准备采访一下故事的女主人公——阿宁。
门铃是在阿宁擦拭家里的咖啡杯的时候响起的,她抬头瞥了一眼挂在客厅里的时钟,估摸着时间认定是秦枭回来了。
迈着轻松活跃的步伐,她不急不慢地小碎步走到门口,脑袋里只有见到秦枭的快乐,就是连人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开门前先看一眼猫眼”的事统统抛掷脑后。
因而开门面对乌压压的人群,阿宁那一刻是傻的,等智商回笼她第一件事做的就是把房子的大门关上,眼不见为净。
可是一扇门可以挡住记者们的身躯,却丝毫挡不住记者们的声音,那些难听的尖酸刻薄的语言就从门缝中挤进来飘到阿宁的耳朵里去。
“里面这位小姐你和秦总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秦总家里呢?”
“你知道楚雅希小姐是秦总的未婚妻吗?你和秦总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秦总不在公司的那段时间是不是你和他在一起,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见到过你的身影?”
“你是想要在楚雅希小姐这里抢走秦总吗?请您不要回避,告诉我们实情好吗,广大网友都很想要知道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初来乍到城市不久的阿宁虽然是知道有记者这一种职业,却是不知道记者居然如此的凶残,问出来的问题那么的一针见血。
其实同样的问题她也不是没有问过自己,只是她没有想到过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问题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站在门前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她依靠在门上,无助地顺着门滑下蹲坐在地面上。
她嘴里念念有词,说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她不断地在心中呼喊秦枭的名字,希望自己这微弱的呐喊真的可以顺着她的心意传入到秦枭的耳朵里,让秦枭快点来解救她。
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让她全然失去了信心,她索性打开门直面那些如同恶魔一般存在的记者们,当着他们的面掩面大哭起来。
秦枭刚把公司下面围着的令人头痛的记者们赶走,回到家就看到一群记者全部攻击阿宁,阿宁脸上都是未干的泪痕,还有新的眼泪流下来,秦枭感受到了心脏上的暴击。
他看一眼陪同他一起回来的徐程,两个人互望一眼就达成了一致,他们合力把记者扒拉开空出一条道来,秦枭走在前面迅速地走到阿宁身边,把人带进房间里去,然后再和徐程一起面对那些记者。
秦枭迅速地完成了一个变脸活动,他的脸在再一次走出房门的时候“唰”的一下黑了下来,他严厉斥责站在门口端着照相机的记者们,他说:“你们在干什么,准备私闯民宅是吗?我跟你们说这个小区里警察局可近了,你们要是想要喝茶的话,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去哪里喝。”
这附近有没有警察局其他人是不知道,但是秦枭向来说到做到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们有点退缩了,为了拍到独家新闻进局子可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金屋藏娇谁不会啊,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还好意思说别人,以为自己名气大就了不起了吗?”有一个记者在转身要走之前这么说道,还不忘嘲讽地往地上吐口口水。
“就是了不起,你有本事就和我一样名气大。”秦枭挑衅说。
那记者红了眼,反驳道:“就看你们秦氏现在的状况,我猜是熬不过今年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跪舔人家楚雅希。”
秦枭现在的工作确实不能和曾经的自己媲美,但是也轮不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育”他。他上前一步,想要反问那位记者一个失忆的人要如何做回是以前的自己的。
徐程看出了秦枭的意图,急忙拉住对方,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秦总,忍住,你现在说了的话,只会让局面更加的难堪。”
徐程说的不错,可是秦枭又咽不下这口气。徐程见了秦枭这模样,觉得人的性格大抵是和失忆与否是无关的,他赶紧打圆场说:“就你话多,等着被起诉呢?”
终究还是怂还是害怕,大家都走了,唯独有一个黄明的记者在跟着大部队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又半途折了回去,显然是想要在哪里捡些边角料报道一下。
秦枭见人走了就带徐程先进屋避一避风头,阿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睁着一双写满了无辜的眼睛看向秦枭,等待秦枭对于她今天没有好好听话照做的惩罚,出人意料的是秦枭只是走过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