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州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走在路上有男人向他示好。
他看着手里带着香气的帕子,嘴角抽了抽。
闭着眼叹了口气,脚步拐了个弯儿,朝着公主府走去。
他刚到府中,沈念和白鹤竹正在房间里喝茶。
看着二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沈安州都气笑了。
这就是牺牲他一个,幸福她一家?
“哥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沈念看着这人的脸色便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压下笑意,示意下人给沈安州上茶。
“你说呢。”
沈安州把手帕放在桌子上无奈道:“我知你是怕你家那位吃醋,可你也不能逮着哥哥不放啊。”
“你可知这是第几个男人给我送帕子了。”
沈念将茶杯推了推:“哥哥这话说的,明明是哥哥样貌俊朗,有人青睐是自然的,怎么能怪上妹妹我。”
“哥哥并未娶妻是不知道,若是这些人再留在妹妹府中,怕是日后妹妹就只能睡地板了。”
沈念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的眼神看了一眼白鹤竹。
白鹤竹察觉到沈念的目光,耳朵尖蔓上粉红色。
“公主,哥哥,你们聊,我先下去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再留在这儿,也怕二人一会儿谈论事情,他也不便再留。
等白鹤竹走到门口,门里的二人才开口。
不过那话,让白鹤竹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凉。
“小念,和亲的事已经准备妥当,只时间到了,便可以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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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偏房的。
他脑子里浑浑噩噩,都是那句嫁过去。
和亲的事他不是没听说过。
狗皇帝架不住邻国的骚扰,依照现在的兵力,定是打不过邻国。
他就想到了上贡。
初时是布匹,金银珠宝之类的,再到后来就变成了马匹,奴隶。
现在邻国胃口越来越大,狗皇帝便送女人。
那邻国皇子点名要沈念。
他知晓这事,可并未放在心上。
沈念待他极好,日日陪着他哄着他。
哪怕要出去办事,也定会在晚膳之前回来。
再和他细细说上那日发生的趣事。
她从未说过她已经决定了要嫁过去。
是怕他伤心,不敢和他说么。
所以就一定要等她嫁过去,他才能知道这件事么?
他心里太乱了,喉中发哽,可他哭不出来。
他不敢想以后没有沈念的生活。
他已经离不开沈念了。
白鹤竹想冲进房间里,问沈念为什么要和亲。
或者是什么也不问,就窝进她的怀里,听她轻声细语的哄他。
哪怕她不正经的调戏他都好。
还没等他做出决定,他就听到了推开门的声音。
是公主么?
不对…脚步声不对。
“哥哥。”
白鹤竹站起身想行礼,被沈安州按着坐下。
“不必这么客气,你是我妹夫,都是一家人,以后这些便省了吧。”
白鹤竹木讷的点点头。
沈安州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脸色不太好的白鹤竹。
他刚刚说的话,想必他是听到了。
是了,他是故意那么说的。
是故意让白鹤竹听到的。
沈念喜欢他,护着他,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儿。
可他早晚要知道的。
现在让他知道,总比沈念上了轿子的时候再告诉他要好。
他有些不忍心了。
沈安州不是看不出白鹤竹对沈念的情谊。
可沈念毕竟是公主。
她有她要做的事。
这段时间沈念为了百姓四处奔波的样子他全都看到了。
百姓和白鹤竹。
她只能选一个。
沈安州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白鹤竹出声了。
“公主,可是要去和亲?”
沈安州轻轻叹口气。
“你都知道了。”
白鹤竹扯扯嘴角:“哥哥是故意说与我听的,我怎会不知。”
他本也以为是意外,可时间怎么就卡的那么巧,他刚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