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郁看他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理智告诉她,眼下的科学技术还不足以制造出能够无视病症,治愈一切的药物。
但是自己的切身经历又似乎在说明,神迹真的在眼前。
“有没有可能是巧合?”恍惚间,她又听到陈希问了这么一句。
“巧合么?”她心里想着那个购买了药剂后从身患绝症到痊愈如初的女人,不太敢相信这种巧合会出现两次。
“阿郁,我想给我哥打个电话。”
邹郁很少听见有人这么叫自己,因此陈希开口后,她甚至有着微微的错愕。
好在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了,“用不用我回避一下。”
陈希没有说话,他依然不确定陈屿急着寻找周叔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而他面对忽然出现的邹郁又会采取什么样的做法…
邹郁看他的样子心里大抵也明白了几分。
“这里太闷了,我去楼下透透风。”她说完也没等陈希回答,直接下了楼,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石墩子坐下。
离她不远处,几个穿的很厚实的老人聚在阳光下,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兴起时,会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邹郁看着他们,感受着身上的温度,觉得自己应该去买几件更厚实的衣服。
…
陈希在楼上犹豫了很久,手机屏幕上陈屿的号码被他翻来覆去地输入了好几遍,不知道该不该摁下拨通。
在脑中把一切利弊都思考了一番后,他还是下决心点下那个摁钮。
电话过了一会才接通,陈希听见那头传来了一阵碗碟碰撞的声音,算算时间,也刚好赶上陈屿吃早饭。
“哥…”陈希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你倒是很少叫我哥,说吧,又惹什么事了。”陈屿倒是听起来心情不错。
“周叔失踪的线索,找到了些…”
陈希听到陈屿那边的声音突然沉默了下来,应该是他挥退了身边的人。
“之前…也不是没有找到过,不过到最后不都是一场空么。”陈屿的声音突然变得有气无力了起来,连陈希都能感受到他口中的那份失落。
“其实这次给你打电话,周叔失踪的消息倒还算是次要,主要原因是那个消息中提到了一种药…”
“一种能治绝症的药…”陈希感觉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声音暗哑的像是被从嗓子间硬挤出来的一般。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为什么里面会提到这种药?”
陈屿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似乎好像早就知道药的存在。
“是周叔留下的一封信…”陈希原原本本地向陈屿讲起了信上的内容,包括周叔用药救了阿郁的事,只不过隐去了邹郁此时正在他身边的这一情况。
陈屿那头听完他的讲述久久不语。
“小希,周叔真的在信上说他当初带走那个药只是怕我被卷入纷争,他准备回来就把这个药给我?”就当陈希差点以为自己手机坏了的时候,陈屿缓缓开口了。
陈希听着他的声音,没有了往日提到周叔的焦急,反而是莫名地有一种解脱,放下的感觉。
“当时周叔跟我说要去避风头的事时,我并不知道那些药的存在,直到后来调查才偶然发现父亲留下的这些东西。
我当时以为是周叔动了贪念…没想到是…还好还好…”
陈屿听罢有些默然,他本想着去找到那个药,看看是否能治疗陈屿的病,却没想到无意间解开了他的心结。
原来陈屿这些年自己背负的,从未和自己讲起的是这样的一个秘密。
对着自己这辈子最信任的人,一边担心着,一边猜忌着,内心又该如何的煎熬?
“哥,你还记得周叔的女儿吗?”确认了陈屿对周叔的态度后,陈希又小心地问了他一句。
“小郁啊…怎么会不记得…她就是你嘴里那个刚回国的朋友吧。”电话的那头,陈屿好似突然反应了过来。
“你之前去阿塔卡玛就见过她了吧…我说你回来之后怎么总是怪怪的。”
陈希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陈屿那种宛如魔鬼一般的直觉。
“她这些年父亲不在,和游姨两个人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陈屿倒是没计较陈希对自己的隐瞒,他此刻只觉得压抑在心里多年的石头被搬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而陈希听着他的话,突然想起来他对邹郁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五年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