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努力地想听里面的声音。
却发现这栋老房子的质量好的出奇,他竟然什么也没听到。
无奈之下,他只好倚着墙蹲下,并从身上摸出一盒烟。
原本是新开封的一盒烟,因为需要开夜车提神,所以已经被他抽的所剩无几。
他随意地抽出一根点上。
只是烟还没放进嘴里,对门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陈希抬起头看了一眼,有些好奇邹郁的邻居会是什么样的人。
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拎着两大袋垃圾走了出来,看见他蹲在一旁抽烟,便用手掩住口鼻,一边大声的喊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素质,蹲别人家门口抽烟。”
陈希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又看了看老太太,才发现她一直用嫌弃的目光盯着自己。
于是只得默默地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仿佛是感慨现在的世风日下,年轻人越来越无可救药。
屋内的两人自然是不知道屋外发生的插曲。
陈屿拿着邹郁递给他的信件,反反复复地读了很多遍。
“信里面说的游姨的耳钉能给我看看吗?”陈屿突然抬起头看向邹郁。
邹郁从衣服的内衬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递给了陈屿。
信上提到这个东西是开启藏着那个神秘的药的地点,因此她不敢大意,只能随身携带。
陈屿接过还带着邹郁体温的首饰盒,指尖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好在幅度不大,邹郁也没有发现。
他打开盒子,梨形的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小郁,你觉得周叔会把药放在哪里呢?”陈屿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邹郁把可能的地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似乎又觉得都不大符合,因此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
“小郁,我生病了,很重的病。”陈屿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抛出。“医生说不确定我能活到什么时候,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下一秒。”
邹郁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除了面色略有些苍白,其余看起来与其他人皆无异。
“怎么会这样…”邹郁喃喃。
“所以这些年,我不断在寻找周叔,也有着要寻找这些药的原因。”陈屿苦笑道,“所以我也想恳求你能不能帮忙找寻被剩下的这些药。”
面对陈屿的请求,她无法拒绝,甚至是有些觉得羞愧。
这些本就是属于陈屿两兄弟的东西,却因为意外导致了无法寻到,而自己却是用了其中一管。
即使是在自己无意识之中。
“找药的事我一定会尽力…至于我用的那一管…”邹郁想提出赔偿,但是想到两人现在的身价,却不知道要赔些什么。
陈屿好像看出了她的难言之隐,冲她摆了摆手,“一家人没有什么谁用不用的说法。”
“关于这对耳钉你有什么线索吗?”陈屿突然话锋一转,问起关于耳钉的问题。
邹郁摇了摇头,“这对耳钉之前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我父亲买给我母亲后她一直收藏起来。她走后又留给了我,我倒是戴过几次,却没发现过什么异常。”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拿着耳钉去检测机构,看一看能不能检验出什么,之后再送还给你。”
邹郁对于陈屿的提议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反正放在自己手中也看不出什么,所以只是简单地叮嘱他要小心。
“我自然是会的…你放心。”陈屿一口答应。
接着他又指了指那堆笔记问邹郁看过了吗。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后,他思索了一会儿,对邹郁道:“我猜想藏药地点的线索可能在这些笔记里,但是我还要去处理一些公司里的事务,让陈希陪着你看,你没什么意见吧?”
邹郁也是点头同意了。
“对了,你是打算住在这里,还是跟我回上海那边。”陈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住在这边就好。”邹郁自然是不肯跟他去上海的,所以直接拒绝了。
“上海那边的房子房间很多,而且我也不常在,所以不用担心什么的。”陈屿还想再劝,不过话里的语气倒是不强硬。
邹郁摇了摇头,说自己小时候在这边住了这么多年,更加喜欢于这里。
见此,陈屿也就不再勉强,只是要求邹郁先出去宾馆住几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