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郁心中惦记着昨晚陈屿所说的抽血一事,便定了闹钟,早早就起来了。
手机上是陈希昨晚的回信,他说明天下午自己就能和林皓一起到上海了。
邹郁没再回复,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后走下楼去。
“醒了?”陈屿已经等在楼下的会客厅里,除他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也同样地坐在这里。
“看来是我起晚了。”邹郁有些不好意思。
“不晚,我们也刚到。”坐在陈屿对面的女生笑着开口。
邹郁这时才注意她面前抽血的工具和一个白色的箱子。
“来,坐我旁边。”陈屿一边喊她坐到自己的身边,一边问着自己对面的两人,“那我们现在开始?”
对面的男生应了一句,然后拿出工具准备抽血。
“我先来吧。”陈屿挽起袖子,露出劲瘦有力的小臂。
“你也要抽吗?”邹郁有点惊讶。
她本以为陈屿只是需要一点自己的血去研究,倒是没想到他自己也要经受这么一遭。
陈屿很快抽完,下一个就轮到了邹郁。
“疼一下就过去了,不要怕。”陈屿一边摁着胳膊上的棉团一边对着邹郁说道。
他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哄小孩一样。
邹郁有些哑然。
她把自己的右臂的衣袖推到肩膀,伸到采血的人员面前。
然后静静地看着针头扎入臂弯,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透明的软管一下一下地泵入另一头的试管中。
“刚刚来的时候陈总还嘱咐我们说你怕疼。”那名男性工作人员一边把装有陈屿血样的试管小心地放在白色的箱子里,一边笑着对邹郁说。
“好了。”那个女生夹了一团棉球压在邹郁的伤口处。
邹郁轻声谢过。
“那陈总,我们就先去做检验了,如果出了什么结果,会马上通知你。”
陈屿微微点头,张姨送那两人出门。
“走吧,去吃饭吧。”
邹郁起身跟上陈屿的步伐。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怕疼的,所以每次生病都不愿意去医院。”去往餐厅的路上,陈屿问邹郁。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邹郁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不过她倒是对陈屿还能记得这些事情有些惊讶。
她本以为像陈屿这样的忙人,是应该不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
…
等到了餐厅,邹郁才发现这栋别墅真的很大,只不过昨晚在夜色下不显罢了。
陈屿贴心地帮她拉开凳子,又拿起碗帮她盛粥。
邹郁这才注意到桌子上丰盛的早餐。
各色中西式的点心和小菜林林总总地摆满了一桌,看得她颇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喊张姨都做了点。”陈屿把碗递给邹郁,碗里面几颗红枣在香气扑鼻的米粥里上下浮动着。
邹郁接过粥碗道了声谢。
“其实我随便吃一点就可以了。”她拿着勺子在碗里上下搅动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吃饭吧。”陈屿又往她盘子中夹了一块黄澄澄的点心。
“唉…”邹郁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心中也明白陈屿是将自己当亲人看待,可是对于自己来说,这些恩情始终都是受之有愧。
“对了,你还记得周叔日记上写的,那个被治好的女人吗?”陈屿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
邹郁自然是记得的,那个和自己一样,被“药”治好了的女人。
她对那个陌生的女人除了应有的好奇之外,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之感。
“她想见你一面。”
“她知道我也用了那个药的事了吗?”邹郁问道。
她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那个女人相见自己一面。
“嗯…他们当时来打探这个药还有没有剩余的时候,正巧是周叔被追杀出国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追查到了我和周叔之间的关系,然后便跟上了周叔。
可能就是在跟踪中发现你的病好了,所以才猜测了药的身上吧。”
“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绑架我父亲的人。”邹郁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说的这个可能,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如果是他们绑架了周叔…就没道理这么迫切的从我这里找药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