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郁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所以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她又想起陈屿话中苏家的另一个女儿,便突然觉得有些唏嘘。
“有没有查出来他们的死都是谁干的?”周建平又嘲讽了苏家人几句,然后才继续询问邹郁有关这件事情的详情。
“没有,只说是身上有像被野兽啃食的伤口。”邹郁摇了摇头,接着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爸爸,吉安是谁。”
“这个就算是第一个问题吧。”周建平看着窗外被风吹动的玉米叶,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回答。
邹郁反应过来,这是他刚刚向自己许诺的回答十个问题。
“吃完了吧。”周建平指着桌上冷掉的菜问道。
“嗯。”邹郁应了一声。
父女两人这顿饭从中午吃到傍晚,可实际上谁都没有动几下筷子。
两人心思各异,谁都没有太多胃口。
...
待到饭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周建平泡了一壶茶水放到了桌上,然后坐在了邹郁对面。
“你既然问起吉安,想必是看过我抽屉里的东西了。”
邹郁听着父亲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偷窥别人的秘密被发现,有些感到不好意思。
“你别多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周建平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开锁,从屋子正门进的。”邹郁言简意赅。
“你是什么时候学了这些东西的。”周建平叹了口气,虽然他对女儿未来的生活事业没有什么特定的期许,但终归是不太想她去学这些东西的。
“偷渡船上那个妇人教我的。”
周建平听到邹郁的话怔了一下,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脚的感觉。
邹郁口中的那个妇人是一个当地一个非常厉害的窃贼的妻子,她的丈夫因为有一次进入到当地交通部长的表弟家行窃而被捕入狱,在散尽了所有的财宝后,才勉强保住一条性命。
由于他当时的情况很难再在当地呆的下去,于是便坐上了前往欧洲的偷渡船,直至在当地站稳脚跟,才给妻子写信,让她到欧洲去寻自己。
这个窃贼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为了照顾妻子,而是在往常的作案中,他的妻子通常都扮演了同伴的角色,他需要这么一个同伴来帮助自己在欧洲这边继续行窃。
所以这个妇人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实际上却不可小觑。
也正因如此,周建平才暗地里拜托她照顾邹郁一二,却没想到她连开锁的本领都教给了邹郁。
“有什么问题吗?”邹郁看着父亲陷入沉思的样子,开口问道。
“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没想到她还会教给你这些东西。”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吉安是谁了吧在”邹郁话音里带着点急切。
“吉安...他和我们有些不太一样...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是人类的样子,但是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什么差别?是牙齿吗?”邹郁想起王老太太女儿对她说的话。
“我其实真的挺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的。”周建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不止是牙齿,还有很多隐藏在皮肤之下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打个比方吧,假如说黑猩猩是我们人类的远房亲戚,那么吉安就是与我们血缘关系更亲近的亲戚。”
邹郁突然就想到了奥普利口中那段黑暗的历史,那是从古猿进化到人类中间的一段空缺,也是被岁月掩盖了的罪恶。
“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你又到底要用他来做什么。”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反正你以后的生活也接触不到他,了解太多反而是害了你。
“那么那具在阿塔卡玛出现的干尸又是怎么回事?马尔斯说是你交给他拍卖的。”邹郁见状便没有在吉安的事情上做太多纠缠,而是很快开始了新的话题。
“我刚刚和你说过,曾经出现过一个和我长得极为相似的人,也就是他拿出了那具干尸,并且交给马尔斯拍卖。其中的种种细节,我也是过了一阵才知道。”
邹郁看父亲的样子不似做伪,便明白这件事情在他这里似乎是找不到答案了。
“老屋子里的那一箱日记...”这次还没等邹郁的问题问完,周建平就抢先回答了。
“那箱日记确实是我后面放回去了,不过里面内容倒不都全是假的。因为那箱日记根本就不是为你准备的。”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