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与酒肆中的变故。
外间一个汉子领着三个帮差却也在看着那酒肆。
三个帮差与那汉子身上尽皆高高隆起,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头儿,咱们还要等多久?”
许是等得久了,三个帮差中有一个忍不住开口说。
那汉子没有出声,反倒是另一个帮差说道:“谁知道要等多久。这事你与其问头儿,不如去问里面的书生。”
“里面?我可不敢去。”
看着眼前的酒肆,先开口那人不由缩了缩脖子。
他的表现引得他两个同伴不由地笑了。
“你们笑我!你们可敢进去?”被自家兄弟笑,那人不由恼羞成怒,梗着脖子反问二人。
“我们可是愿意等的。这世道平平安安最好。”另一人也开口说道。
“哪个不愿意等了,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不在其进门时直接拿了人。”
先开口那人解释道。
话音落下,便噗嗤一声,逗笑了第二个开口的帮差汉子。
“拿人?怎么拿?人家可是举人老爷。你敢去拿?不怕朝堂上的老爷们……”
“噤声!”领头的汉子出声了。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沉,微微偏头看了三个帮差一眼,眼神间带着几分凌厉。
“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齐刑低沉说道。
都是粗鲁汉子,真若说得兴起,怕是就没他们不敢说的。万一传到朝堂大人物哪儿,可就惹事了。
“是,头儿。”
三人齐声应是。
但是应归应,不等于他们就听话不再说。
“头儿,咱们得了士子们的报案。别的人皆是一起出城,一起回的城。只有他与李木不见了踪迹,彻夜未归。今日,他回来了。可李木依然未归。即便不拿人,也应问询一二。”
“问询?你们皆这么想?”捕头齐刑看着手下。
三人互相看了下,应:“是。”
实话实说,他们一点儿也不想守夜。吹风,挨蚊虫叮咬。
他们这等京兆尹的差人,不是没他们不敢拿的人。
事实上,京中大人物多的是。有太多太多他们惹不起的人物,这些大人物他们自然是不敢拿的。
可是这里面绝对不包括一个小小的乡下士子。
通过报案的士子他们已经知道叶更一不过是农庄之子,没有什么身份背景。
这样的人,他们还是敢抓的。
甚至于对一些这样的人上刑也不是没有。
正所谓三尺木下,何愁不招?
齐刑知道他们想尽快结案,但是比起三个一无所知的帮差,他们齐家是出过功名的,所以齐刑知道读书人可养七窍玲珑心。
七窍玲珑心可以与世界万物交流,能使双目破除一切幻术(包括胎中迷),助人觉醒前世。
一旦对方觉醒了前世,就不知道谁杀谁了。
他们那位老祖当年便觉醒了一套先天武诀,出手便可开山碎石。
后人无能,像他齐刑至今也不过堪堪练腑而已。
武学之道,习经、练腑、炼骨、成罡、先天。
只有先天者才有可能在下一世堪破胎中之谜,再活一世。
换句话说,但凡堪破胎中之谜的,至少是先天武者。
他们这些人有一说一,他自己堪堪练腑,三个帮差才习经练脉。
真惹上了先天,真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当然,更加不会有人给他们报仇。
没人会得罪一个可以活出第二世的存在。
即便有,也不是他们这等差人请的动的。
当然,这只是最倒霉的情况。
毕竟不是人人都可以觉醒前世。
一百年差不多也就几人可以觉醒前世,一乡下小子何德何能觉醒前世,但是齐刑并不愿意冒险。而这等家族秘辛也不足以说与他人知。
朝廷也不许传这些怪力乱神之事。
眉头紧锁,沉声道:“现在是科举时期!”
这话一出,其他三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正所谓任你官奸似鬼,怎敌吏滑如油。
大乾立国已久。早已是流水的官,不动的吏。
每一个吏员,哪一个不是祖上传下来的。
真要斗起来,他们可不怕书生们。
但有一个时期例外,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