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一事,让灰衣人声名鹊起。
但没有人知道灰衣人是谁。
私下的猜测,则更是众说纷纭。
连玳贵妃都请人到处寻找她的救命恩人。当然,她执着的认为那个灰衣人,是一个个子比顾宁安矮点的翩翩公子。因为他假装昏倒后,还偷偷看了一眼。
不过也就是意思意思找人,做个样子罢了。
西凉宫的人贴了几张告示找找后,就不了了之了。找一个刚认识,不是,自己不认识的救命恩公,不如顾好眼前的救命恩公的好。
至于那闯祸的汗血宝马,玳贵妃回去后,一怒之下就命人斩了它。这件事后来被叶妙也知道了,不得不叹服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
玳贵妃在床上躺了半天不到,见顾宁安还没来探视自己,急得自己下了床,称已经痊愈无恙。吓得随行的太医磕头谢恩。玳贵妃甚至连西凉王正在从西凉赶来的消息也不听了,急匆匆的让丫鬟熟悉打扮后,直接提着一堆准备赏赐的东西,去找救她的镇北大将军去了。
顾宁安这边刚洗澡出来,还没来得及换上官服。只是一身浅色的常服在自己的营帐内休息。
他常年征战打仗,户外活动多,身材极其健硕和挺拔。加上俊俏的五官,整个人清爽帅气又阳光健康。相比薛平贵婚后的阴沉喜怒无常,简直啊啊哒。当然,这估计也是玳贵妃嫁人后才想起来以前这位竹马的好。
这一整天,顾宁安还在思讨昨天灰衣人救马的事情。
他哪里知道玳贵妃心里的绕绕弯弯。对他来说,他只关心那个救了他的灰衣人。是的,灰人不仅救了玳贵妃,也救了他。甚至整个比赛看台上的人。
那个灰衣人简直是有点熟悉得奇怪。
这个人实在太像那个叶妙了。
身形像,声音像。连骑马的差得要摔倒的姿势都像。除了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面具,还有盘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丸子头不像,不过这些奇怪的面具啊,发型啊,也不是不可能做出来的。他想起以前这个女人救过自己的几次,都是说奇奇怪怪的话,做奇奇怪怪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何况又不是难事,戴着那奇怪的面具,故意不让自己露脸,是自己的秘密吗???
对了,连同那条皮鞭,他也看着眼熟。
他的人还在校场专门提过一次,叶姑娘曾经选过一条短小雕花皮鞭做武器,自己还笑过她,那玩意光是好看不中用呢。他越想,心里越发肯定就是叶妙。
不过他还是不敢肯定的就是,这个叶妙怎么会连驯马术都会了。
他可是记得她是才学会的骑马啊。不可能精进这么快啊。
她到底是怎么把那么烈的一匹马给驯服的啊???
这个人和自己的师傅一样奇怪,与众不同,出其不意。可她每次却总是出现在他危难的时刻,每次都事了拂衣去。顾宁安脑子里都是叶妙,心里有种感觉仿佛长草一样,发疯似的疯长,长得他心里痒痒的。
“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顾宁安越想越觉得烦躁,不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甚至连玳贵妃来了也不知道。
“参见贵妃。”身上穿着薄款单服长袍的顾宁安才发现眼前来了贵气的没人,连忙抱手做礼时,毕竟男女有别,他想起自己衣衫未妥,这个玳贵妃居然直接闯了进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快,但没有表露。
“请贵妃恕罪,臣不知贵妃驾到。臣有罪,让贵妃驾马受惊了。”
客气话和官面话总是要说的,论用心说这些话的人,顾宁安是第一人。反正他不觉得自己在说官话面画,反而因为衣服穿少穿随意而拘谨起来。
再一个,当时他是真心担心西凉国准国母的安全。
“长念。”
玳贵妃目含春水,弱柳扶风,娇滴滴的声音一出,整个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顾宁安听到自己的表字,不由一愣。
长念是顾宁安的表字。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这玳贵妃是西凉公主,和顾宁安青梅竹马。
顾宁安是当时漠北战乱的孤儿,偶然机会遇到当时的老西凉王,被收养为养子。从小无父母疼爱,却异常聪明伶俐,学东西非常快,很得老西凉王的欢心,更是对他视如己出,一直养育左右,并亲自给他取了这个表字,寓意就是长念长宁安。还给他从小让他跟随自己学习武义,四处请名师用心培养。以至他十五岁就能随老西凉王四处出征,累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过人用兵技能。直到成长为漠北有名的大将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