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秋仗着原主在书里的人设就是蛮不讲理,上去就质问吴桂香,“嫂子,昨天我掉在水里,你怎么不救我反而越跑越远啊?”
一句话,说得周围的婶子大娘、大姑娘小媳妇都竖起了耳朵。
老天爷,这是什么鬼热闹!
出来挖个野菜,还能碰见这种妯娌不和的大戏!
吴桂香从看见沈素秋的时候,就有些心虚。
毕竟昨天是她和沈素秋说好了,沈素秋一掉进河里她就去叫人。
可她怕戏做得不像,心里又琢磨了点糊涂事,叫人的时机就晚了很多,等她开口叫人的时候,水里的沈素秋都翻白眼了!
现在沈素秋上来就质问,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脸上的心虚一时都掩盖不住!
但吴桂香又不是傻子,也不能任由村里人这么误会下去,缓了缓心神,就立刻说道:“哎呦!弟妹你可冤枉我了,我昨天那是怕我一个人救不上来你,才去把谢凛那几个战友叫过来的。”
说着就跑过来拽住沈素秋的手,往人少的地方带,打算蒙混过关。
沈素秋哪里能如她的意?
一把就将吴桂香的手甩开了,冷着脸说道:“照你这话,你还是为了我好了?那你为什么在谢凛面前造谣,说我是掉水里是跳河了,还说我跳河是为了和他闹离婚?”
这回吴桂香是彻底傻了。
这不是她昨天和沈素秋商量好的吗?
没等吴桂香反应过来,围观的妇女们就炸开了锅。
“哎呀妈呀,哪有这么办事的?人家夫妻俩好好的,哪能这么造谣呢!”
“就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吴桂香也太缺德了,这不是让人家小夫妻闹误会嘛!”
“谢凛的腿都不能走道儿了,听见她编的瞎话,可不得难受死了!”
吴桂香听着周围人的指责,顿时急了。
“沈素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明明是你怕谢凛残废了,以后要跟着他过苦日子,才闹着跳河,逼他离婚,我好心叫人救你,你咋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呢?”
说着,吴桂香还揪着沈素秋过去的黑历史不放,冲围观的人说道:“乡亲们,她平时是个啥为人你们还不知道吗?那就是个好吃懒做,吃不了苦的!谢凛现在残废了,她愿意跟着他才怪了!”
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立刻开始迟疑起来。
“是啊,沈素秋平时就不是啥贤惠人,能跟着谢凛过苦日子吗?”
“这有啥的,人家谢凛模样好,每个月还有抚恤金,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
“那能一样吗?我听说在部队里当营长,一个月津贴有百来块呢!抚恤金才多少钱啊!再说了,谢凛那腿也不能下地干活儿了,部队里的位置也没了,村里哪还能每天算他八个工分?老谢家少了工分还多了张嘴,以后日子可未必好过呢!”
一群人议论纷纷,把谢家的未来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时沈素秋一把拽住吴桂香的领子,说道:“大伙儿评评理!我和谢凛日子过得好好的,她吴桂香却造谣破坏我们夫妻关系,现在更变着法儿地往我身上泼脏水,还咒我家谢凛以后是残废,我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善罢甘休!”
说着还把吴桂香往大路上拉,一边使劲儿一边说道:“咱们去找大队长和妇女主任说道说道!”
昨天商量的事,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沈素秋压根就没打算认!
既然这吴桂香不安好心,她就好好治治她,把原主从前吃的亏连本带利收回来!
吴桂香也知道这事死无对证,于是嘴也硬得很,决口不提沈素秋跳河是自己出的主意,嘴上还叫嚣得挺厉害。
“去就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村里一群妇女热闹看到一半,都抓心挠肝的,见状也顾不上挖野菜了,纷纷跟了上去。
等妇女主任知道情况赶到大队部的时候,村里大半的人都堵在大队部院里,挤得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毕竟这几天还没到播种的时候,村里人下工也早,眼下又快到饭点儿了,可不是都有空来看热闹嘛!
沈素秋本来就打算把事情闹大,眼下看见来了这么多人,立刻冲着大队长说道:“大队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吴桂香满村子造谣我昨天跳河寻死,逼谢凛和我离婚,现在村里人背地里都指不定怎么戳我脊梁骨呢,这事必须得有个处罚!”
吴桂香也不甘示弱,扯着脖子反驳道:“大队长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