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宿!”芫芫压低声音,忍不住为无辜的太医们说话。
“除了脉象,其他的都好的不能再好,我就不能没病吗?盼我点好吧!”
应宿一听,真以为她是生气了。
也顾不上跪了一地诚惶诚恐的众人,连忙坐到床边哄她。
“怎么会呢?我当然盼着芫芫好,
只是因为之前芫芫大病过一场,我有些草木皆兵,
芫芫不生气,我这就叫他们下去。”
给了孙内侍一个眼神,在确认对方懂他的意思后,内心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去哄他的小娇娇。
“几位大人这边走,”孙内侍半弯着腰,手一抬一滑,指向与太医院截然不同的方向。
几位太医相互对视了几眼,明白这是还要再谈的意思。
行礼告退后,跟在引路的宫人身后出了大殿。
还以为逃过喝药的芫芫,毫不掩饰的露出了笑意。
“不用看太医就这么开心?”
“没病没灾的看什么太医,”芫芫说这句话时满脸无辜之色,大概说的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心虚的感觉了。
“不要为难太医们啦。”
她对影视剧里王公贵族们动不动就对太医吼“治不好就要你们陪葬”这一句台词现在还印象深刻。
芫芫杏眸微微睁大,明净澄澈的眼睛里人影清晰可见,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我会的,”应宿在几乎沉浸进去的瞬间回过神,承诺道:“我都听芫芫的,保证不牵连无辜。”
芫芫满意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又被按了回去,还没反应过来,床上又多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把被子裹紧,想拿不舒服做借口。
一想到自己方才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好得很又有些后悔。
到底是拿生病做借口,减少床上运动好。
还是假装没病没灾,继续自由自在,蹦蹦跳跳好。
芫芫也说不上来。
但是根据人的劣根性,总在选择一个时后悔没有选另一个,事后的后悔懊恼不会少的。
就像现在的她。
好在应宿不至于禽兽到那个对他眼中病人下手的地步。
只是坐在床上,把裹得像蚕宝宝一样的芫芫,连人带被子放到自己的腿上。
“太医的事我们先不说,那就先来谈谈应奚的事吧。”
“应奚?哦~,你说弟弟啊?之前不是和你解释过了。”
芫芫把自己从被子里扒拉出来,白皙纤长的手捧着脸,歪着头看向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芫芫之前和他聊的很开心。”应宿伸出手在微微凸起的锁骨处来回摩挲着。
芫芫轻咬贝齿,只觉得脑子里有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怕那只在锁骨处的手滑向不可描述的地方,
急中生智道:“他不是你弟弟吗?那也就是我弟弟,我和自己弟弟说两句话怎么了?
再说长兄如父,那长嫂如母,我拿他当儿子看!”
一阵笑声从应宿的嘴中发出,震动的胸腔带动他腿上的芫芫也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
芫芫有些气急败坏,伸手去拧离她最近的柔软腹部,却不想那里紧绷起来,让她根本无从下手。
应宿握住那细腻嫩滑的柔荑,向下滑去,语气戏谑,低沉中带着调笑,
“攻击身体的其他部位没有用,这里才是我弱点,芫芫要试试看吗?”
芫芫像是被什么烫着似的,快速撒开了手,抿紧了唇一忍再忍还是没能忍住。
拿过他的手臂,张大嘴巴“啊呜”一口下去,只见那上下对齐的两行齿印,深深印在了小臂内侧。
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俯身骂道,“试试试!试你妹妹啊!”
应宿在芫芫的动作期间,依旧像平日里在她面前那样,双目含笑,也不阻拦,任她所为。
看着芫芫生气活泼的模样,抬起胳膊,轻轻将薄唇印在那牙痕处。
在对方几欲鲨人的目光中,从口中悠悠吐出一句,“试弟弟。”
弟弟?怎么又说到应奚了啊?
芫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在对方几乎明示的眼神暗示下恍然大悟。
可恶!这个人哪里是“皇帝”,应该叫“黄弟”才对!
他上辈子一定是咸蛋黄,简直黄到流油!
还想再骂某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