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
聋哑少妇满眼迷茫不解的看着这张纸,她饱读诗书自然知晓上面的字。
只是不敢相信。
为何眼前这位如此笃定能做到这些事?
她天生残疾有口难言,即便蒙受冤屈也无法道明。
甚至被平白扣上这顶帽子,怎会甘心?
可在这牢房中,还不得老实……
思及此处,聋哑少妇接过他手中的纸笔,在那句话下又添了两字。
‘当真?’
那双本黯淡的眼眸迸发出异样的神采,直勾勾的盯着许枫。
她清楚。
眼前站着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若错过……
见两人能沟通,崔元瀚松了口气。
他并不担心两人的实力,并且在朝堂上许枫说的有条不紊,足以看出实力。
只是忧心。
如果连基础的交谈都无法做到,拿什么破案?
想到这目光也放在许枫身上。
期待他会说什么。
谁知道……
那位听闻,当即将执笔结过,并且在上面洋洋洒洒写出许多字。
最后在聋哑少妇迷茫的目光中又递回去。
而后者。
本来期待的脸色,在亲眼目睹那些字时大变,瞪了眼站在牢房外的男人!
胡言乱语!
许枫一同慷慨陈词,气的聋哑少妇忍不住抬起手以中指回敬。
崔元瀚满脸迷茫,将那纸接过,低头一看瞪目结舌。
‘如果是被强迫你就眨眨眼睛!那封认罪书出自你手,但能看出写字时在颤抖。’
‘倘若你真的做出这些事,他们也算严刑逼供!’
“实在不行就一张状纸把他们全部告上去,陪你入土。”
好呀!
崔元瀚错愕的望向身边,今天他可算见到活阎王了!
旁边还有狱卒站着,倘若没人岂不是要在此撒野?
谁料。
那位察觉到他的目光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
“难道没有道理吗?我不信你也看不出。”
话音落下,崔元瀚沉默。
旁边的掌固小吏则满脸惊慌,看向站在前面背对着自己的许枫。
在心里惊呼。
我的祖宗,你可消停点。
这里可是大狱!旁边可都站着狱卒,说人家坏话好歹避着点!
更何况,若被有心之人参了一本。
诋毁同僚,罪名可不小!
狱卒并未看到那张纸上的字,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不曾想,许枫竟然直接走到他面前冷声喝道。
“大凉明令禁止,不得严刑拷打。”
“你们屈打成招,难道不怕事情败露,陛下追责下来?”
居然在别人的地盘上硬刚。
掌固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忍不住后悔,为何今日要跟来,若被牵连……
旁边的狱卒听闻怒不可遏,本就凶狠的面孔,因为生气更加狰狞。
大声质问。
“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屈打成招?而不是这人犯悔悟?”
但他等来的只有一声冷笑。
许枫就这么用嘲讽的目光撇了狱卒一眼,随后转身看向还呆愣在原地的两人。
“这么明显的逼供,看不出来吗?”
狂!
同在宫中做事,且刑部与大理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都得给彼此留三分颜面。
但许枫。
他竟然将这来之不易的体面直接揭开。
也不等掌固与崔元瀚反应过来,当即表示。
“既然不肯相信,那我便去亲自检查检查只是狱卒可否行个方便?”
“只要将这牢门打开,我定会为你们找到证据。”
他当真要在这里撕破脸皮?
狱卒不敢置信的望向面前人,在这大佬无论是谁都不能轻易得罪。
谁能保证哪天自己不会被冤枉进来?
可面前这块滚刀肉丝毫不惧。
反倒让狱卒有些不好下手,脸色阴沉的望向面前,最终也只能将牢门打开。
眼见许枫要进去,他恶声恶气的威胁。
“这位大人可要看仔细点,若是冤枉了在下,进来牢房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