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很愤怒，但是我理智还在。

听到这种事情，每个人都会感到愤怒。愤怒归愤怒，但我并不打算主动帮忙，目前蒋江也没有威胁我，我愿意帮忙就帮，不愿意帮就不会勉强。

其实我非常理解林意当时的感受，因为我在小学时也曾经被欺负过一段时间。当时我也没有人帮忙，感到绝望，甚至想过放弃生命。每天上学被欺负，回家还要面对责骂，没有任何地方让我感到安全。

那时候欺负我的人叫杜宾，这个男孩的名字像狗一样，他的行为也像狗一样凶狠。他咬住我就不肯松口，上课掐我的胳膊，课间威胁我，放学时还追着打我。他欺负我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因为看我不顺眼。

这些像狗一样的孩子喜欢找一个弱小的对象来欺负，并且欺负得越狠，他们越觉得满足。对他们来说，反抗是没有用的，如果你反抗，他们只会更加狠毒地欺负你。

与成年人不同，成年人知道不能把人逼到绝境，但是这些孩子却会毫无顾忌地将人逼到绝境。

我知道林意的感受，但我还是不打算帮忙。

这种受欺辱的经历，必须自己解决，才能让自己重新获得信心。如果有别人帮忙，信心很难恢复。

我当时趁晚自习下课，穿着浸了鸡血的破布，突然出现在杜宾面前，直接把他吓得够呛。他吓得发疯，一个多月都没再来上课，再回来时也成了一个胆小鬼。

我当时并没有想着要他发疯，我只是想把他吓死！当时我几乎绝望了，觉得如果他不死，我就会被他欺负致死。

当然，吓得他发疯对我来说也挺好的，之后再也没有被欺负过。

我想出这个装鬼吓他的方法，是我想尽办法想出来的。

林意其实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他完全可以去吓唬那个吴名，毕竟他是个鬼，吓人应该是他最擅长的。

我建议林意直接去吓唬吴名那几个人，但他告诉我，只有我能看见他，吴名他们根本看不见他。他蹲在吴名旁边很久了，但根本没有办法。

他曾经有过吓唬吴名的念头，但却无法实现。

我建议他：“要不你去东星找那个刘二姑，她能看见鬼。”

林意瘪着嘴，脸皱得像个蒸熟了的包子，“姐姐，求求你，帮帮我吧。刘二姑那边我去过了，她根本看不见我，她是个骗子。姐姐，我要是不报仇，我就不能投胎，过段时间，我就会变成水鬼。变成水鬼，我就只会害人了。我不想变成只会害人的水鬼。”

我想帮他，但也不想帮他。

我看着林意，内心产生了矛盾。一方面，我能理解他的感受，因为我自己曾经也被欺负过，深知那种绝望的滋味。另一方面，我刚被蒋江欺骗，对他人的诚信心存疑虑，担心林意也可能是来骗我的。

林意让我帮他申冤，希望让别人知道他是被害死的，而不是自杀。他希望吴名他们几个能接受法律的惩罚，被警察抓进局里，还希望老师失业。

"他们把你逼死了，你只想让他们被抓进监狱吗？"我问他。

林意眨了眨眼睛，眼神里透着一股天真的气息，说：“嗯，警察会惩罚他们的。”

我忍不住打击林意：“他们现在还不到十四周岁，根本不会被判刑，只会被送进管教所。而且，他们可能根本不会认为自己错了，可能会说是跟你闹着玩，不小心把你推进水里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们根本不把你的死当回事，就像弄死一只猫或一只狗一样，根本不会感到后悔。你明白吗？”

“可是，可是……”

“别再这样了，你如果只是想把他们送进监狱，就别指望能报仇。你最好快点接受现实，去当个善良的水鬼吧。也许哪一天，他们中的某个人去游泳，你可以把他拖进水里，替你报仇，然后你再投胎。”

“姐姐，我，我不想变成他们一样的坏人。”他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只是不想做恶毒的事情，担心自己会变成像吴名那样的坏蛋。

“他们害死了你，你应该以牙还牙，懂吗？”我直接告诉他。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试图让他转变扭曲的善良思想，“别人给你一颗糖豆，你会还他吗？”

林意回答：“会的，我会给他两颗或者更多。”

“那如果别人给你一把铁锨呢？”

林意犹豫了一下，“看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脑子不转弯呢？别人对你好，你加倍回报；别人伤害你，你却准备放弃报仇。你这样，就算报了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