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没有任何东西。”我回忆道,忽然又想起意天的屁股,一阵恶心。我赶紧喝了一些果汁来压下这种感觉。
“也许他把它留在床边了。”蒋江提醒我。
这是可能的。他可能在睡觉时把它摘下来,醒来时又重新戴上。
意林说他今晚有大客户,所以不在家。这是我去他那里看看能否取回玉蟾蜍的绝佳机会。
这次,是蒋江陪着我闯进意林的家的。我仔细地搜寻了一番,却没有发现玉蟾蜍的踪迹。
我放下一切,悄悄离开了意天家,并锁上了门。
当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这很奇怪。”
“我去吕寺那儿看看有没有。”蒋江说道。
“当然,”我点点头,补充道,“你走得越早,回来就越早。”
蒋江戏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消失了。
我一边走,一边认真地思考。玉蟾蜍并不在意林的身上,也不在他的家里。它可能在哪里?
如果我是意林,我会一直把玉蟾蜍带在身边。这是他已故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一定具有很大的情感价值。除非他找到了自己深爱的人,愿意共度一生的人,否则他才会把玉蟾蜍送人。
就是这样!我拍了拍额头,突然意识到。
意林肯定还没有找到爱情。如果有的话,他就不会在一品青楼招待客人、跳舞了。就算他享受,他的爱人也不会允许,除非他的爱人根本不爱他。以十八花魁的智慧,他一定能看穿对方没有真心的爱,所以,他不会把玉蟾蜍送给对方。
我心中顿时灵光一现,我知道玉蟾蜍在哪里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他继父的坟前。
意林虽然被继父虐待,但依然保持着继父生前的状态。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很享受那种受虐待的生活。
他可能就像我们曾经偷过的一个富人,享受被虐待的乐趣;越是受辱,他就越兴奋。第意林可能也有类似的怪癖,不认为虐待是痛苦而是快乐。
把我的理论告诉蒋江后,他一开始很惊讶,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我们都笑了。
我收拾好工具,跟着蒋江来到了意天继父的墓地。我们在瓮里发现了玉蟾蜍。它比较小,就像一尊普通的玉佛,清澈透明。手电筒照射下,呈淡蓝绿色,在阳光下大概是翠绿色。
我把玉蟾蜍交给了蒋江,修好继父的坟墓后,我们就匆匆下山了。拿到玉蟾蜍后,蒋江一直陪在我身边。
“你怎么还跟着我?你没忘记你之前说过的话吗?我已经帮你拿到了玉蟾蜍,你就别再来烦我了。”我劝道。
“这不是打扰,而是打扰。”
“一样。” 我又催促道:“赶紧用玉蟾蜍去救夏玉儿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救了她,你还有点钱治病,不是很好吗?”
蒋江用一种我无法解读的奇怪表情看着我。“小段,我走了。”
“好吧,永远再见。” 我摆了摆手,不再理会蒋江,快步回家了。
回到家后,我收起工具,洗了个澡,看了会电视,上网了,然后就躺下睡觉了。
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感觉心里好像缺了点什么,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自从父亲去世后,我就一直一个人生活。蒋江不请自来,和我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却被我赶走了。
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人打扰我做危险的事情了。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然而,我生气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争辩,高兴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炫耀。没有人会听我说话或陪我谈话。我必须一个人看电视、吃饭、睡觉。
上次蒋江不在的时候,我以为他已经过河拆桥了,但是林意天突然出现,我并不感到孤独。
现在,只剩下我了。
这是一种很烦人的感觉。如果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正因为有过陪伴,这份孤独才变得如此明显。我突然很想和某人说话,甚至和他们争论;没有什么比这沉默更好的了。
正当我被孤独包围的时候,蒋江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带着欢快的“嗨”的声音。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很惊喜,但又露出厌恶的表情,恼怒地对他说话。
蒋江坐在床上,“今天夜太黑了,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你不是人,是鬼,白天走和晚上走没有什么区别。” 我继续我恼怒的语气。
蒋江笑道:“我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