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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噩梦

话语间,二人已经来到莫罗的办公室。金碧辉煌的房间,甚至比乔尼的学校还要大。莫罗注意到了乔尼的眼神,笑道:「『红心』绝不会亏待任何一名组织成员。等你正式加入我们,你和母亲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正式』?」

「我们会对你的身体进行测试,检验你是否能胜任『替身力量』——要知道,精神力弱的人强制觉醒替身可能会使他不负重负而死……」

「……你可以把人类的大脑想象成一个容器,其中的脑电波便是『精神力』的源头。『觉醒替身』可以使你的精神力得到升华而扩大数百倍……然而若是『容器』不够大,所造成的结果必然是爆体身亡……」

「那么,」乔尼谨慎地问,「如果我『不合适』,你们会怎样?」

「虽然无法加入组织,但我们也会给你应有的报酬。」

「……」

……

莫罗带着乔尼来到一个巨大的仪器旁。乳白色的元件,拼接的缝隙中冒出蓝光,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打开仪器,里面是一个培养舱一样的装置。

莫罗让乔尼平躺在舱中,让旁边两个黑衣人关闭舱门。在舱门关闭的前一刻,他对乔尼笑道:

「等你醒来,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盖上舱门,舱内周围闪起蓝光。乔尼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便想和莫罗说一声,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他这才发现,舱内根本就没有制动装置。头顶的通气口喷出一阵奇怪的气体,乔尼慢慢昏睡了过去。

……

一片白色的虚无。

……

「喂,JOJO!又来捡垃圾了?嘿!看着他就恶心!」

「没钱交学费?呵呵……没钱就给我滚出去!像你这种人,坐在教室里都是侮辱我们。」

「你说什么?『不公平』?哈哈哈……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来,大家一起唱!『捡垃圾的小乔尼,无依无靠真寒心』!哈哈哈哈……」

乔尼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那时,酒鬼父亲的离世,也彻底成为压垮这个脆弱的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懂事的乔尼本不愿惹麻烦,但命运弄人,好像是被针对一样,灾厄一次又一次降临在他的头上。从小他便是孤独一人,只能凭借着本能在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下苟延残喘。

十七年经历的痛楚,突然变得撕心裂肺起来。原本早已结痂的伤口再次破裂,让乔尼感到无尽的绝望。

「你们这些混账……」

「总有一天我会撕碎你们的脸皮,露出你们腐烂的嘴脸!」

白色的虚无,变得混沌起来。那些嘲弄乔尼的虚像,脸部开始扭曲,身躯变得庞大,如同一只只野兽。

忽然间,一切虚像都烟消云散。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唤醒了身处混沌的乔尼。

朦胧的,梦幻的,乔尼隐约地看见前面走来一个模糊的人影。一袭白裙,洁白长发,如同圣洁的仙女。

「你是……天使吗?」

女人没有回答。她走进乔尼,将一根手指抵在乔尼的额间。

「『醒来(Wake Up)』。」

「醒来,乔尼·乔斯达!」

伴随着话语的结束,虚无世界开始崩塌离析。

「醒来!」

!!!

乔尼一惊,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仍处于舱中。那如同一场噩梦,又好像度过了一辈子一样漫长。乔尼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从舱外,乔尼隐约能听见莫罗的声音。他似乎在和谁通话。

「简直不可思议!这是我在整个西八区……不,是我有史以来在地面上见过的最强盛的精神力!」

「如果让他为我们所用,绝对能成为我们的一大战力!」

乔尼刚想告诉莫罗自己的醒来,接下来听到的话却如同一个噩耗:

「没错……『清除他的记忆』。在他替身觉醒之前,你的『白色恋人』应该能轻易做到这件事……」

「……我会让他一直沉睡下去,直到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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