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皇后』?那是什么?」
莫罗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最应该保密的信息泄露了。待他大笑着走出密室,乔尼立刻起身。
「不管了,必须趁他们发现之前找到出口……等等,那是什么……?」
乔尼刚想离开,目光却被后厅里发出的金光吸引住了。那里是莫罗刚刚停留的地方。他决定去看看莫罗究竟在搞什么鬼。
走进后厅,乔尼全身立刻被金色的光芒包裹住了。那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光,照射在整个房间里,就连厚重的铁壁也无法阻挡它的光芒。
而这光芒的源头,却是厅内中心所摆放着的一个小小的玻璃盒子。
「这……什么?人造太阳?核源元件?……」乔尼把自己十七年以来所学的一切高科技名词都套了一遍,但还是对眼前的事物一无所知。它就像一颗神圣的禁果,在上帝的花园中等待亚当和夏娃来品尝。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好奇心终究战胜了理智。乔尼一咬牙,忍着刺眼的光芒一步步靠近那个盒子。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就好像沉重了一分。终于,他来到桌前,端起盒子,眯着眼仔细地端详起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块金黄的不规则状碎片,好像是从一块大零件上破碎出来的。碎片周围萦绕着如萤火虫飞舞般的金粉,浑身闪耀着光彩,五光十色。端着它的乔尼,忽然感受到一丝莫名的恐惧。
「算了,还是给它放回去吧,省得被那家伙发现……」
乔尼刚想放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追兵竟追踪到这里来了!眼看着自己即将被发现,乔尼手慌脚乱,一不小心,盒子竟从手中滑落,直落向地!
「不好!」
乔尼伸出手想接住盒子,但盒子先一步接触到了地板。一瞬间,玻璃破碎,强力的金光逼得乔尼睁不开眼。不少玻璃碎片扎进了乔尼手中。
「该死!」乔尼急忙躲开,金光却在一瞬间消失了!乔尼缓缓睁开眼,周围又变得黑漆漆的一片,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有地上的玻璃碎片提醒乔尼刚才所发生的不是梦境。
乔尼正惊异,却感到右手一阵剧痛,连忙查看,却惊呆了——
在玻璃碎片和流淌的血液中,那枚金黄的碎片已经插入乔尼的右手,而且如同蠕虫般蠕动着,正以不可抗力钻进乔尼的血管!乔尼慌忙想把它拔出,却无济于事。仅仅在一瞬之间,那枚碎片已经化作一只虫子,在乔尼血管中极速移动,并钻入了他的心脏中!
不等乔尼反应过来,心脏边一阵剧痛,如同被刀扎了一样。乔尼疼得倒在地上,直到眼前一片空白,昏迷了过去……
……
他又来到了那个纯白的虚无的世界。
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他一人。
他茫然地望向四周,大声呼救,没有人回应。
「这里是……天堂吗……?」
忽然,乔尼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出现了一面镜子。他望向镜子中的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外貌正快速地改变着!
在乔尼惊异的目光中,他的身体在发生着巨变。他的皮肤逐渐变蓝,胸腔前长出十二个小齿轮和一个大齿轮,如同时钟般排列着。他的脊椎化为一个储电箱背在身后,一根根骨刺刺穿后背,并逐渐变长,化为一根根管子连通到自己的手背上,发出微蓝色的荧光。他的瞳孔消失了,转而替代的是瘆人的蓝紫色荧光,如同黑夜中狼的眼睛一样恐怖。
乔尼望着镜子中面目全非的自己:
「你……是谁?!」
镜子中的自己竟说话了:
「我就是你啊……乔尼·乔斯达。我是你精神力的化身……」乔尼惊异地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开口。
忽然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巨大无比了——不,是乔尼在缩小!化为奇怪外形的乔尼正以几何倍数缩小,他渐渐能看见分子级、原子级、质子级……直到那一颗颗电子清晰而模糊地摆放在他面前——说是『一颗颗』,乔尼却根本看不清它的真实轮廓。但他逐渐感受到了,感受到身体周围微弱的静电,感受到身体里的生物电流,感受到周围机械运转时每一次电流的活动,感受到自己脑电波的跃动……
「难道这是……」
「『替身』!」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萌生在乔尼脑中。这是替身,他觉醒了『替身能力』,并获得了控制电荷的能力!
也是在乔尼醒悟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又开始变小、变小,